刚聊了一会，包厢门再次打开，赵阳姗姗来迟。
赵阳扫视了一圈，看到祁胜天时，眼神稍稍定格了一下。
祁胜天的神情也显得很复杂，刚要开口，赵阳便移开了目光，看着慕书书说道：“小书子，你这排场是越来越大了，连番找人当说客约碰面。”
一听到“小书子”这绰号，余闲差点又绷不住了。
这名字满满的都是梗啊！
“赵姐，以前都说好了，等我成年了，你就不这么叫了。让不清楚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是你老公的弟弟呢。”慕书书拉长脸说道。
“理论上，我前夫不就是你哥嘛，我这么叫你，你吃不了亏。”赵阳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
“但这么叫我，我总觉得跟太监似的。”慕书书继续抗议。
“大清早亡了，再说你这身份，放在大清时也算皇亲国戚，怎么都不至于进宫当太监。”赵阳毫无顾忌的揶揄道。
慕书书就怏怏的不吭声了，好不容易在余闲和祁胜天面前摆起的高大上形象，顷刻间破灭了。
余闲也算看出来了。
慕书书和赵阳很熟，应该是从小就认识的。
而且听赵阳的意思，她的前夫跟慕书书还是沾亲带故的。
此刻，面对赵阳，慕书书的气势明显矮了一截，也不再装腔作势了，反而涎着脸说道：“赵姐，听说你这次对清江开发区的那大项目志在必得，你发财也带带我呗。”
赵阳直接翻了个白眼，就是余闲都忍不住撇嘴了。
但凡有点阅历的人，想谈生意，哪怕不拐弯抹角，但起码要先寒暄客套几句，这位倒好，一上来就眼巴巴的讨好处，跟玩过家家似的。
“你说你也是，在京城待得好好的，何必跑来这趟浑水呢。”赵阳叹道。
慕书书竖起一根手指：“穷！”
“你在央企上班，一年工资福利也有二三十万，吃住又不愁，跟我这哭什么穷？”
“赵姐，你这就不懂我了，你觉得我像那种胸无大志的废物饭桶吗？”
慕书书挺直腰杆，神情凛然。
三人瞅着他，越看越觉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