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宇航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宋聘婷不是自己人吗？
怎么会调转枪口，突然刀尖向内？
现在他倒成了违纪的那个人？
别人该怎么想，他该怎么办？
他需要有人证明他清白！
“要不咱们查查监控吧？看看廉主任做什么去了，他应该不会私会小姑娘去吧？”
有人低声议论。
“那可不一定，听说隔壁班就是省委选调生培训班，那些小姑娘可都是名校考上的，长得青春靓丽，又品学兼优，廉主任看上也说不准。怎么都算是男才女貌。”
“看上？怎么看？也像赵老师似的，把人领到女生卧室偷看吗？”
众人低低嗤笑。
“纪委干部带头违纪的也不是新鲜事，听说他们最喜欢抓大放小，尤其喜欢养小鱼，拿鱼饵牵着，时不时跟小鱼索要一些好处，然后等鱼长大了再一窝端。”
“嘘，低声些，别叫纪委的同志听了去。”
廉宇航脸都绿了。
“我迟到和未归都是有原因的，是因为查案需要！具体内情涉密，请恕我不方便透露！”
他没好脸色。
一晚上没休息，想有好脸色也难。
门卫大爷又是杆老烟枪，一晚上抽的烟，门卫室烟雾缭绕。
不知道以为刚发射了蘑菇云，伸手不见五指。
廉宇航就是在这样艰苦恶劣的环境下，自费搭上一条烟，眼睛瞪得跟兔子似的，盯着屏幕看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他看到半夜出来草丛里打扑克的，凉亭里聚众喝酒的，睡迷瞪梦游的。
唯独没找到凌云峰的小辫子。
在监控录像里，凌云峰就是在图书馆呆了一整天。
省委党校的图书馆，没人喜欢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