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刺耳吗？哭声好听吗？大律师，你的良心还在吗？”
凌云峰目光冰冷。
“这就是那四个‘好孩子’做出的事，林美玉主使、拍摄视频，张闯、刘森、乔宇轮流施暴。他们在苏茜跳湖自杀时，已经删除了视频，并且将手机格式化。这是我进行技术恢复后的内容。”
在绝对证据面前，程哲哑口无言。
他心知肚明，这种重要证据绝不可能造假。
从业多年，他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可以帮杀人犯做无罪辩护，帮黑社会老大免除死刑、并减刑释放。
可眼前的这桩案子，他做不到。
“凌局……”
凌云峰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外面的那些无良媒体，你来搞定。”
“是，是我错了，我们会加倍赔偿受害人损失。”
“嗯，二十万确实太少了，你们自己看着决定吧！”
凌云峰不敢再看视频，也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视频的事。
张闯、刘森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自娱自乐、为了增加施暴快感录制的视频，成为刺向自己心脏的那把尖刀。
他们已经年满十六周岁，按照法律规定，应当负刑事责任。
不仅要为之前施暴负责，联系前因后果，受害人跳湖自杀未遂，他们也负有相应责任。
外面的人急得不行，担心着里面的情况。
程哲的胜率极高，众人对他期望很大。
很快，程哲步伐沉重地走了出来，所有人期盼地望着他。
他一脸愤怒与惭愧，对林辉、乔德旺他们说道，“抱歉，这桩案子我不会代理，整个江汉市也不会有任何刑辩律师代理。我劝你们做好受害人和解工作，主动认罪认罚吧！”
“为什么？！”
“我还可以加钱！十倍百倍都行！”
他们不理解，是什么让程哲在短短几分钟内变化这么大。
“因为——这世界还有正义存在，没人愿意为魔鬼代言！”程哲的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