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露了行踪,却依旧含着怡然的浅笑悠哉哉踱了过去。
湖边一袭浅淡若林间斑驳日影的黄色裙角飞扬。
一女子含着怒气转过头来,却在看到那一袭红衣时,满面的怒气皆化作了不可思议,愣在了原地。
“玉姐姐。。。。。。怎么是你?”
玉浅肆漫不经心地朝她身后的树丛瞥去一眼,笑道:“方从玉宸殿出来,寻了条人少的路散散心。”
也不说听到了什么,更不发问,倒让虞安宁惴惴不平。
“我刚从福荣宫出来,心情不好,便一个人在这里吹吹河风。。。。。。”
解释刚出了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玉浅肆淡笑颔首,并无任何异常。
心中却迅速有了思量。
虞安宁不会功夫,方才同她在一起的人,不仅是个男子,还是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之人,所以才能在自己靠近的第一瞬间,提醒虞安宁,并不留痕迹地离开。
可虞安宁一向眼高于顶,究竟是谁,能让她即使在恼怒难耐中,依旧如此维护?
“那我先出宫了。”
“唉,玉姐姐!”虞安宁拦着她,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玉姐姐,临安之事你可有决断了?”
“是啊,已有决断。”
虞安宁神色一僵。
她有道:“不过,我还是期待郡主能多帮帮我。”
“帮。。。。。。帮什么啊。”她讪笑道:“我也想帮来着,可是不会断案啊。。。。。。”
她实在懒得再同她打哑谜。
好意提醒道:“郡主,想必商赋那里,不日便会有消息传来。除此之外,我还拜托小公爷在宫中帮我寻录宫女名册。我劝郡主好好权衡一番,究竟是你站出来让大事化小呢,还是一语不发,让小事便大。”
见虞安宁面色苍白,她抬脚路过虞安宁,拍了拍她的肩头,似在好言安慰:“这一切,全在郡主的一念之间。”
说罢,绕过假山,出了谨绣门。
仅一门之隔,炎日灼灼,再次化作了罡风扑面而来。
方才的翠意凉爽,都被锁在了身后的宫墙之内,无法与之抗衡。仅露出的几丛翠角,也多了些有气无力。
她埋首疾步朝着宫外走去。
将要路过摘星楼时,遇到了带队而过的马坚,一行人盔明甲亮,想是方才巡视完。
马坚遥遥朝她见了一礼,玉浅肆颔首回礼。
见他形容消瘦,神情委顿的模样,的确如商赋所言,似乎是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