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女儿祎舟,又独独看上了你家沧澜,你那沧澜和他妈一个秉性的,认准一个人,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贺建波又开始沉默,包括胡善堂。
他们都心知肚明贺家那位被迫害的孩子。
胡善堂以一句“建波,保重!”,结束了通话。
那天,一辆黑色的红旗车,在凌晨的路上缓缓行驶,一路向东。
道路的最尽头,便是渤海湾。
胡善堂失踪了。
他的名字,他的消息,再也没有人提起。并成了所有人不能说的秘密。
不久后,有渔民说,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冲进了大海里……
纽约。
南南挂断电话,说蓝蝶晚上不回来时,崔慕锦淡淡“嗯”了一声。
看了一眼那三个大行李箱,她让阿姨把东西收拾出来,放好。
“奶奶,什么啊?”贺南之很好奇。
“一些老北京特产,我挑选了一些。家里的后厨也专门做了一些点心过来,都锁鲜了,先放冰箱里,也得尽快吃。”
贺南之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东西,眼睛转了转:“豌豆黄我不爱吃的,蓝蝶喜欢。”
“那你就分给蓝蝶吃。”
贺南之忍着笑:“奶奶,您就说特意给蓝蝶带的呗,说实话又不能掉二两肉?”
“你这小丫头片子,口无遮拦的,不像奶奶,也不像你妈……”
“像我小叔呗。”南南扯了个鬼脸:“小叔也是您亲生的啊,您不是一样和疼我一样疼他嘛。”
“你小叔从小没少惹我生气。”崔慕锦早就被南南逗乐了,话音里带着慈母的温柔。
“那就找个能治服小叔的,不让奶奶生气。”
鬼丫头机灵的很,崔慕锦淡淡笑了笑:“你也和蓝蝶多学着点,别整天嘻嘻哈哈没正形。”
“那是,她把我治的服服帖帖的,明儿我就得接受家法,不给饭吃了。除了学习,就要去打工了,苦逼。”
崔慕锦被逗乐了:“也好,磨磨你的性子。那个许君安怎么回事,说给奶奶听听?”
“他啊,明天就来接我,您见了自个儿评价啊。奶奶,我困了,先去睡了,么么哒。”
南南去房间睡了。
崔慕锦起身,看着阿姨们把那箱补品收拾好。
“每天做汤的时候给放一些,让蓝蝶坚持喝。”
“好的,夫人。”
崔慕锦看着那株人参娃娃:“这个,磨成细粉,每天给蓝蝶冲一杯,看着她喝下去。”
“是,夫人。”
小姑娘22岁的时候,经历了那次大伤元气的引产,体特别虚的时候,耐受不了这些大补的东西。
如今,看到她整个人的精神焕发,崔慕锦的心里,也有很多的感慨。
她也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恶人,虽然,她在别人眼里,差点成了那块绊脚石。
还好,还有时间。
余下的日子,她也希望,蝴蝶安好。
酒店明明在曼哈顿闹市区,蓝蝶居然一点车水马龙的噪声都没听到,仿佛与世界绝缘。
这一觉睡的无比的沉。
蓝蝶艰难地睁开眼睛。
窗帘还是半拉着的(不拉也没事,隐私玻璃),晨光熹微。
室内暗香萦绕,是兰花香与青松香的暧昧纠缠。
白皙的小脸变的粉润晶莹,男人并没有在卧室,她隐约听到了外面的键盘敲击声。
“贺沧澜,在哪?”
卧室门很快推开,贺沧澜进来,拿了个雕刻精致的紫砂保温杯。
走到床边,把蓝蝶扶起来,揽进怀里,递过杯子:“先喝点温水。”
“哦。”蓝蝶有点害羞。
在一起算起来已经快第五个年头了,真正朝夕相处的时间却是挺少的。
做得最多的就是和他各种花样的爱的体验,醒来,枕边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