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亡者复生！”
杨旭拉长了音，言语中满是惊叹与疑惑。
死而复生，这绝对是神话传说中的神技。
而且不是一般的神技。
虽说女娲族展现出了远超青丘狐族等种族的神通，但姜瑶曦可以做到令亡者复生，还是给了杨旭极大的震撼。
姜瑶曦目光柔和，解释道：“世间众生皆有灵性，一些强大或者特别的生物哪怕肉身灭亡，灵性依旧可以千年不散，万年不灭，甚至寻找机会重生。”
杨旭若有所思。
灵性？
莫非是灵魂？
姜瑶曦继续道：“我的复生之术，也是同样的道理。若是生物的肉身灭亡，但灵性不灭，我可以神术令其肉身重塑。”
“但如果灵性毁灭，我也无法令其再度复生。”
杨旭微微颔首。
这和神话里的说法倒是差不多。
灵魂不灭，肉身死亡，可重塑肉身，再世为人。
但若是灵魂毁灭，哪怕肉身还在，也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他惊叹于姜瑶曦的神术，斟酌道：“灵性是指灵魂吗？”
姜瑶曦摇头道：“灵性与灵魂是两种概念。”
“灵魂是指一个生物的精神体，依旧是生物个体的一部分。大部分的生物随着肉身灭亡，精神也会随之消亡。即便一些生物精神格外强大，比如青丘狐族，但他们的精神也并非不灭，只是比普通生物能留存在的更久。”
“一旦精神力量消亡，就如同王所理解的形神俱灭，魂飞魄散。”
“而灵性是指记录了一个生物过往的信息点。”
“这个信息点可以是生物本身的灵魂，也可以是残骸的一部分，甚至可能只是这个生物生前佩戴很久的特殊物品，又或者居住的环境。”
“不过灵性的留存比灵魂更艰难。”
“如果是刚死亡不久，精神还没有消散，肉身尚未腐朽的生物，灵性留存的可能极大。但随着肉身腐朽，精神消散，普通生物几乎不可能将自身的灵性保存下来。”
杨旭这次倒是听明白了。
如果把天地自然比作电脑，个体生物就是电脑硬盘里面一组微不足道的数据。
大部分的生物在死亡后，数据会自动消亡。
而部分生物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数据得以保存，也就是所谓的灵性尚存，有重新复活的机会。
所以说，姜瑶曦的亡灵复生是神技，但又有一定的限制。
不是想要复活谁，就能复活谁。
大概是需要死亡不久，肉身保存相对完整，又或者精神体保存相对完整。
不过即便如此，杨旭也已经非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