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06有丶自作多情的
为决策者,一贯的谨慎是一回事,是否要以谨慎来支撑冲动来废弃刚收容的合作者,显然又是另一回事。
但这仔细说来不过是谨慎的长远与当下之分,而光明兽。堕落型选择了后者。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在那场已经成为传说的惨败之后,它便将过往那最是极端的自我封印于半身并切割以谋求全新的道路,这份痛定思痛后所设的最大限制也让它一次次的突破傲慢魔王的底层逻辑,展现出昔日所不可能的言行与那言行所践行的道路。
以全新道路,以崭新开局而言,它毫无疑问是成功了。
但这是否是最佳选择,大抵只有未来亲自回望才会知晓。
只是哪怕亲手切下了傲慢之心,选择道路时的那份坚信也始终留在它的心底。
也容不得它不信。
因为崭新的道路也意味着全然陌生的领域。
每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每一步都缺乏足够的经验。
即便它有能力接触旁人的经验,攫取旁人的见闻,却也有那失却傲慢之心后所留存的德行不断地针砭、质疑。
是要这么做吗?
这里要避开吗?
这样就能避免了吗?
这样选就算对吗?
…如此等等的自我怀疑如波浪般席卷,好似回到了它那早已遗忘了的,不知是多少年前,未及堕落的诞生之刻。在那诞生于数码兽这一概念都还暧昧不清,应用兽这一概念更是不曾出现的时代,它作为最为古老的天使型数码兽,以「Lucifer」的词源为核心却仅仅构筑出了成长期的未熟框架,可谓是一种局限于时代的悲哀。
器皿与内容的体量不相匹配的结果,便是一份未熟的状态——它不像是如今的那些数码兽一样生来就能接收数据核中定义好的种种本能、力量,乃至职责。
它要学习。
在还未被定义为「未知」的恐惧中探索,铭记,进而展露学习的简陋概念,与同期的诸多古代数码兽一同充当着后世研究者看来的「实验田」概念,其种种尝试、举措,都成为了后世数码兽们得以完整的初期数据,成为许多数码兽已然理所当然的许多现象的践行先驱。
这样的光明兽,就连那份成长期独一档的,破格的强大,也都一样被视作理所当然,任凭它如何说明也只被视作强者的谦逊。
次数多了,就成了凡尔赛级别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