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明眼神陡然一闪，以前这些事听的实在太多了，今天终于亲眼所见了。
他一抬头，却发现杜雪曼仍然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自己，她眼神炙热，满含期待、希冀的神色。
“工厂一共欠四亿外债？”
“严肃来说，一共应该是七亿多。前五六年，一共欠的只有两亿。但是这几年连年亏损，县政府投入两亿多挽救，希望能够扭亏为盈，但是丝毫不见任何起色。”
“而后来又从银行抵押贷款两亿多，投入厂中，也全部打了水漂。”
“再加上欠的其他金融机构和私人借贷，以及欠的货款，还有一亿多。”
陈天明顿时脸色一沉，虽然杜雪曼在介绍情况，但他总觉得，她在暗示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办公楼前。
办公楼楼高六层，墙面斑驳，虽然也非常陈旧不堪了，但是比厂房，好的实在太多了。
“嗯？”
陈天明突然眼睛一凝，扫到楼前停放的十几辆豪华轿车。其中最昂贵的有两辆奥迪a6，两辆宝马535。
剩下的是奥迪a4、三菱猎豹，价格最低的就是捷达和桑塔纳。
陈天明眼睛在那两辆宝马轿车上转来转去。他没记错的话，2003年华晨宝马公司才成立，2005年才开始生产三系和五系。这时的价格，远不像后世那么便宜，五系几乎价格在百万以上。
“厂子这么穷，竟然还能够配置起这种顶级豪车？”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杜雪曼脸色非常不自然，她正要邀请陈天明进办公室。忽然间，从楼梯里传来一阵笑声：“走！我们去花香满园大酒店看看，听说新推出了几样菜品！”
话音未落，从办公楼内走出四个人，三男一女。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材异常魁梧胖硕，他每走迈一步，脸上的肥肉不住地颤动着。
紧随在他身后的，左边是一位身形略显瘦削的蓝衣男子，右侧的男人三角眼，脸色黝黑。
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中年女人，一身粉红色的衣服，浓妆艳抹，风韵犹存。手中握着一只爱马仕女士坤包。
众人还要说话，一看到陈天明和杜雪曼，顿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