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惊年:“。。。。。。”
他还小,不算男子汉大丈夫。
阮娇一眼就知道他准备不守信用,扁扁嘴说道,“薛惊年,我有个同学,就是上山砍柴的时候,摔断了腿,吃喝拉撒都躺在床上,可惨了,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
薛惊年捆着柴的手顿了顿,看了眼不算陡的斜坡,应该不至于吧?
阮娇蹲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听说他本来没事,结果腿插在砍过的树桩上,唉,生活不能自理,多可怜。”
“还有一个,也是砍柴。。。。。。”
“哦,还有一个,直接摔死了。他家人哭得哟…”
“吵死了。”薛惊年额头突突直跳,从布袋里拿了水塞给她,补了一句,“我没喝过。”
阮娇抱着水瓶,盯着他有些干裂的唇,把水还给他,“我带了水的,咋的,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说的话?”
薛惊年喝了水,把柴立起来,背着就走,炎热的风带来他的声音,“我信。”
阮娇连忙背着书包跟上,“那你以后一次性少背点柴?”
薛惊年不说话,态度却很明确,那就是不听,迎着炙热的太阳,满头大汗的走山路。
阮娇喝了水,跟在他身后,继续喋喋不休,只要是能受伤的部位,都拉来和摔下山有关系,甚至是背得多了长不高,后遗症。。。。。。
说得嗓子发干,一瓶水都喝完了,都快到村里了,薛惊年一句话都不说。
有些烦躁的甩了甩瓶子,“行不行,你倒是吱个声啊!”
薛惊年猛地把柴放在不高不矮的石头上,活动了下麻绳勒得青红的手指,皱眉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阮娇火气散得无影无踪,也是,一个陌生人不停地说,搁谁谁都烦。
她也有点无力,想报恩咋这么难呢,一时间无从下手。
两人沉默地回到村里,已经艳阳高照,估计村里人都已经歇午觉了。
阮娇的脸晒得发红,全身都是汗,黏腻腻的,十分难受。
望着垂着眉眼,不生气也很凶的薛惊年,他唇抿得紧紧的,倔强的像一头牛。
忍不住叹了口气。
算了!
手里还有点钱,要柴是吧,向村里人买了给他就是。
这个人特别犟,可能会生气,觉得践踏他自尊,但是只要他的腿能保住,随他怎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