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个背叛了人族的师父。
以往裴十二对这个师父，既敬重又有些畏惧。
阳坚白一出现，便沉声道：“跟为师走！”
裴十二一笑，“师父啊，咱们现在可是敌人，战场之上我怎么可能跟您走。”
“你个娃娃懂什么！等以后了你自然会懂为师的良苦用心！”
阳坚白感受到了自己这个徒儿看向自己眼神的变化，即使是已经事先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将会引来天下骂名。
此时的他还是觉得有些悲凉。
不过这种悲凉很快就在自我安慰中消失，他是为了人族的未来。
现在的人不懂他，日后自会有人懂他。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日后的族留一些未来的希望。
“十二，难道你不愿意相信为师？
镇妖关被攻破，九州被灭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为师这是在挽救人族。
事成之后，许我人族一州之地，不至于亡族灭种！
我不希望你能理解为师的一片苦心，你还小，等日后你便会理解为师。”
裴十二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一向敬仰的师父，忽然笑出了声。
阳坚白的神色有了几分愠怒，“你笑什么？”
“师父。。师父。。我还以为是妖族许了你什么，原来。。原来您就是为了这个理由不惜背叛人族。”
裴十二忽然觉得此时的阳坚白有些可怜。
“师父，您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您觉得您自己有多大的脸面，能让届时的妖族履行诺言。”
“您还不明白吗师父，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别抱着您那个天真的幻想了。”
说话间，他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飞剑。
阳坚白轻叹一口气，“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裴十二平静道：“师父，您教过我的，镇妖关上只有战死的道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