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刚喂他喝完鱼汤，见陆天奇来了，笑了笑，起身让开，“我去洗碗，你们俩聊吧。”
“感觉怎么样？”
陆天奇坐在病床边看着乔少寒，乔少寒笑了笑，应道，“死不了。”
乔少寒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病恹恹的样子。
“你这次真是命大。”
陆天奇抬手轻轻捶了捶乔少寒的肩膀，“兄弟，好样的。”
“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不会才从石城回来吧？”
乔少寒看到陆天奇的脸上明显有疲态，“心里还是放不下？”
“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陆天奇苦笑了一声，要是陆山一直没有发现吴美娜的存在就好了，他们俩现在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奇哥，我不知道怎么劝你。”
乔少寒轻叹口气，“孩子生下来，若是不健康，我怕你到时会承受不住。”
“我有心理准备了，是我要她生下来的，我认命。”
陆天奇不敢寄太多希望在那唯一的概率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只希望孩子的缺陷少一些，哪怕是个弱智，他也能接受。
林小雅走出厨房，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是陆天奇和吴美娜这间的死结，孩子生下来，只会让这个死结打得更紧了。
“少寒，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陆天奇朝林小雅点点头，离开病房。
林小雅拿起苹果削皮，嘴里边碎碎念，“人啊，经历过生离死别，什么都能看开了。在我看来，只要人活着，不管是不是在一起，都值了。”
“老婆，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你哭哭啼啼地说爱我，再说一遍我听听。”
乔少寒逗着林小雅，她噘着嘴，怼道，“你一定是听错了。”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听得很清楚。只是我全身太痛了，无法给你回应。”
乔少寒听到林小雅的哭声时，心里就急得不行。
“你都听清楚了，还让我说什么？”
林小雅斜睨了乔少寒一眼，将切小的苹果塞进他的嘴里。
他将苹果吞下，看着她，“我就想再听你说一次。”
林小雅突然觉得眼中有泪意，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那个时候我怕失去你，什么话都说，就是希望你能听到，不会舍得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