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云在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宋安跟在沈无涯和沈淮清身边这么多年,似乎也从未听说他犯过什么错,这人做事一向圆滑,应该不会得罪谁吧?”
令狐彧却说道:“依本座看,正是因为他是沈家的亲信,才会更容易招致杀身之祸。”
其他几人都看向令狐彧,似乎是也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知道的内情太多了。。。为了让他永远保守秘密。。。”白卿卿喃喃道。
气氛一下变得沉闷起来,好像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走吧,还是先去冰窖一趟。”令狐彧开口道。
几人来到皖央镇的府衙,跟着刘付铮来到了冰窖的入口处。
“这里就是了,几位大人稍等,下官这就开锁。”刘付铮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来,挑出其中相当陈旧的一把,打开了冰窖门上的锁头。
门一打开,一股寒气就直冲出来,令狐彧一把将白卿卿拉入怀中护住,溯云也挡在了容月身前。
“几位大人请。”刘付铮道。
走进冰窖,里面除了几张桌椅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几人往最里面看去,宋安的尸身正被安置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
“连面目都不是很能分明了。。。”容月低声道。
正如刘付铮所说,宋安的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几乎是每一块皮肤都呈现出青紫色的淤伤,而在淤伤之上的绝大部分血肉都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所殴打的血肉模糊,就连他的五官也是如此。。。
“这样大的恨意。。。宋安到底做过什么。。。”白卿卿不忍再看,别过头去站到了一边。
“他身上还有不少刀口,是在被人打死后才造成的,这人真是对宋安恨之入骨啊。”溯云说道。
令狐彧看向宋安的勃颈处,发现也有极深的淤痕。
“看来宋安死前遭了不少罪。”令狐彧道。
离开冰窖后,令狐彧他们先回到了客栈,白卿卿和容月都被冻得不轻,令狐彧就让二人先待在房间里休息,喝喝热茶取暖。他自己则带着溯云去找宋安的儿子---宋启。
宋启在那天见过父亲的惨状后就一病不起,只能躺在床铺上整日以泪洗面。
宋启的娘子出来开了门,得知来人是令狐彧后慌张的请令狐彧和溯云进屋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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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他说一闭上眼睛,就满眼都是公公的惨状。。。”宋娘子回头看了看卧房的方向,满脸疲惫。
“宋娘子,你公公宋安回来后都做过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溯云问道。
宋娘子摇摇头道:“公公回来后一直都很放松,每天也就是陪着家里两个孩子玩,要么就是去找以前的老友下下棋什么的,没有什么别的奇怪的举动。”
溯云紧接着又问道:“那位老友住在哪里?叫什么?”
宋娘子答道:“他叫冯广,就住在镇子东边,与我公公是多年好友,听说年轻时也是王宫里的侍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赶出宫,然后就一直住在镇子里再没有离开过。”
溯云看了看令狐彧,似乎是在等他做决定。
令狐彧清了清嗓子对宋娘子说道:“本座知道了,有劳宋娘子了,这几日还是请宋娘子与孩子们不要出门。”
宋娘子点点头,令狐彧和溯云起身告辞,离开了宋家。
走出宋家大门,溯云问令狐彧道:“公子,咱们现在去找那个冯广吗?”
令狐彧看了看镇子的东边,回答道:“不急,今日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