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把手搭上令狐彧的掌心二人牵着手,一同走向谰的方向。
“诸位宾客,陛下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今日故无法亲自前来了,陛下托我将他的祝福宣颂给二位新人,请月怜公主和彧公子听一听。”
谰拿出一封信来,展开信纸开始诵读:
“孤看着月怜长大,如今一转眼,月怜竟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能有彧公子这样的好夫婿,孤相信今后月怜是会幸福的。现下虽是订婚,但孤私心可盼望着见到月怜真的嫁人的那一天呢!彧公子,月怜可是我们沈家的掌上明珠,望彧公子好好照顾月怜,孤就放心了。”
读完了沈淮清的信,侍官们抬上来一棵桂花树来放在了谰的身边。
“公主,彧公子,这棵桂花树是陛下的贺礼,这棵桂花树的品种叫做‘金桂’,花开时不仅飘香十里,而且还能做出上好的桂花蜜来,陛下惦记公主爱吃点心,所以特意命人从鹿淅川大老远运来的。”谰说着,边往旁边让了让,给白卿卿留出空间来仔细瞧瞧这棵‘金桂’。
“大伯伯真是费心了,鹿淅川路途遥远,这棵金桂长途跋涉到朝都来,状态还能这样好,定是有人一路看护细心照料的结果,月怜谢过大伯伯。”
这棵金桂着实是让白卿卿喜欢,连忙命人把金桂抬走送回了雨桐阁去。
席间坐着的宾客中竟还有梁蕊儿和王拂秋,梁蕊儿本就出身鹿淅川,看到这棵金桂后也是吃了一惊,低声对王拂秋道:“这金桂可是我们鹿淅川的宝贝,没想到陛下竟然这样看重这位月怜公主呢?”
王拂秋今天是被梁蕊儿硬拉来的,她可不在乎白卿卿嫁给谁,她自己到现在连沈淮清的面都没见过,哪里还顾上别人的婚嫁之事。
“妹妹你从鹿淅川来,自然是不知道这位的厉害,这位月怜公主的父亲是诚勉亲王,母亲乃是特封的祯梅公主,外公乃是战功赫赫的白阎将军,外婆是渡蔚洲的大公主,就连她的两位兄长也接连受封。她自己还是闇雨楼的监司先生,如今又与这縌都之主的令狐彧订下亲事,放眼整个曙鹞,可哪里还有这样厉害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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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拂秋是朝都人,自然要比梁蕊儿清楚白卿卿的事,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入了王宫,对于沈家这些宗亲的事也要多多留心些。
梁蕊儿听完颇为震惊,没想到白卿卿这样一个小女儿家的身世竟然这般贵重,怪不得今天前来赴宴的人这样多了!
“妹妹与其操心她的事,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吧?”王拂秋又道。
梁蕊儿疑惑的问:“自己的事?”
王拂秋无奈的看着梁蕊儿,提醒她道:“咱们入宫也有段日子了,可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妹妹不担心吗?”
梁蕊儿更加疑惑起来,问道:“陛下不是身体有恙,一直在休养吗?这不见咱们也是正常的。”
王拂秋看这个梁蕊儿着实是个傻的,也不再跟她多费口舌,干脆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那边的典礼还在继续,侍女呈上来两杯酒,令狐彧和白卿卿挽手一同饮下,这是同心酒。
侍女再呈上来一支发钗,是令狐彧特意准备的,一丛鸢尾花造型的金钗。
“请彧公子为公主戴上吧?”谰笑眯眯地说道。
令狐彧拿起发钗,小心的插进白卿卿的发间。
“果然好看,夫人可满意吗?”令狐彧问道。
白卿卿轻点点头,回答道:“你挑的自然是好看的,还非要我夸你不成?”
令狐彧笑道:“能得夫人的夸赞,可是你夫君我的福分。”
谰接着大声说道:“请彧公子和月怜公主向宾客们祝酒!”
宾客们端起酒杯,把目光都投向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