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云,这些天除了你还有谁进出过彧儿的屋子?”令狐渊问。
溯云想了想回答:“除了属下之外,就只有大人您、夫人、沐宁大人,还有就是一直服侍公子的侍女繁璎。”
“那就是她没错了。”令狐渊说道。
繁璎是一直服侍令狐彧的侍女,也有许多年了,也许正是因为服侍多年,又只是个弱女子,这才让溯云压根儿也没防着她。
当晚繁璎又端着面盆来给令狐彧梳洗,溯云装着打瞌睡的样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繁璎轻唤了溯云一声,见溯云没有反应,放下了面盆,从袖子里拿出什么东西来,慢慢靠近睡在床上的令狐彧。
“啊!”
繁璎吃痛大喊一声,被溯云按在了地上。
房门打开,令狐夫妇和令狐沐宁走了进来。
“果然是你要害彧儿!溯云!给我断了她的手!”苏簌气的一拍桌子,恨不得当场杀了繁璎。
溯云没有丝毫犹豫,手上动作利落干净,只听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繁璎已经疼的满地打滚,大声喊叫起来。
令狐渊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表现出来,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地上哭喊的繁璎。
“父亲、母亲,这叛徒用的是淬了蛇毒的针。”沐宁走了过来,把掉在地上的针包拿给二人看。
想来这繁璎就是趁着给令狐彧梳洗的时候,把这毒针扎在令狐彧的伤口处,让毒渗进伤口,针眼又细又小,除了她这近身擦洗伤口的人,还会有谁注意得到?
“老夫只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来下毒的?”令狐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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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渊虽然语气平和,可那双眼中的寒意还是吓得繁璎一哆嗦,她完全没有丝毫犹豫的就交代了。
令狐彧醒来时不禁自嘲,最近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老是晕倒?
“彧儿?”
令狐彧听见有人叫自己,向身边看去。
母亲苏簌正看着自己,溯云也在身边,妹妹沐宁一看就是守了自己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眼睛下都是乌青。
“让你们担心了。”令狐彧笑笑。
“彧儿,我知道你现在还很累,可我们要马上带你去渡蔚洲。你的伤只有灵族才治得了,万万拖不得啊!”苏簌说着就掉下泪来,温热的泪水落在令狐彧的手上,让他心中一痛。
“母亲,儿子的伤是要灵族来治,可代价太大了。”令狐彧道。
令狐彧将江宓为自己疗伤的事情告诉了苏簌,这一下苏簌心中更是难过起来。
“也许江越无会有办法呢?他是族长,或许有什么办法是大公主不知道的?总要试试啊彧儿!”苏簌心急如焚,要不是妖力无法解毒,只怕她早就牺牲自己救儿子了。
令狐彧拗不过全家的劝说,最后还是跟着母亲去了渡蔚洲。
江越无早听江宓说过这事,可要想完全治好令狐彧,就必须牺牲一个灵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