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对他的样貌格外敏感。
而眼前这个人,叫米常。
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家悦来坊的老板。
也是……
“周成画的旧友?”
“是我。”
“坐。”
“酒爷坐过的地方,在下不敢坐。”
米常笑容平淡,可这说出来的话却露着些许的卑微。
他是戏子出生,能在这苏州城中经营起这么大的一个戏园,确实是来之不易。
即便是成了老板,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仍旧存在。
白忘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站起身来,坐到了老酒之前坐过的位置上。
指着他刚才坐过的位置继续说道。
“坐。”
米常见状微微一愣。
他犹豫几秒,然后跨步走到了那椅子前,看了一眼正在饮茶的白忘冬,最终缓缓坐下。
“多谢这位客官。”
“你是卖家,我是买家,不坐到一起怎么谈生意。”
白忘冬说着手掌从腰间白玉上划过。
紧接着一个钱袋子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光看那鼓鼓囊囊的外观,就能知道这袋子中的金银有多么的丰厚。
米常看了那钱袋子很久很久,最终微微一笑:“客官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周成画出走这二十二年,中途可曾回过苏州城。”
“回过,两次。”
米常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知道的只有两次。”
“一次是他离开苏州城刚满一年,那个时候,他母亲离世,他一个人悄悄回来给他母亲烧了纸,然后就悄无声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