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懋义的惊叫声,那人得瑟地摆了摆手,表示过去那点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哥们现在叫百里牧。”
百里牧。
白日里的神棍卦师。
鬼市戏院里的情报贩子。
以及,白忘冬最钟爱的故事书。
“君牧”对他来说只是一段被舍弃掉的过去。
属于百里牧的人生,才是他现在的真实。
“所以你来寻我,就是为了寒暄两句?”
张宇霄可不信君牧,不对,应该是百里牧会有这个闲心。
这人从小到大就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的时候是一张冷脸谁都不鸟,比他还狂,现在虽然貌似变了性情,可他却不觉得百里牧会做什么无用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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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山的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
“我是来劝你离开京城的。”
听到他这么问。
百里牧脸上的不着调瞬间消失不见,他抿着嘴唇轻轻一笑,就这样淡淡地盯着张宇霄。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前路可不好走。”
“你给我算了一卦?”
“哪能啊,你可是小天师,身上的因果担的忒大,没有天机盘在手,我可不敢随便给你算命。”
百里牧眼皮低垂。
“只是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梦到有鹤西来,入山中,可离山之时,这白鹤是又瞎又残,直直朝着那山上撞去,那模样看的可不算是好。”
“你觉得这白鹤是我?”
“白鹤是故人。”
“那就是我了。”
“我可没说。”
百里牧摊摊手,嘴角笑容已然隐下,目光平静。
“我就是来奉劝你一句,早日离京,休要撞个头破血流。不过如果你觉得自己头铁,那想撞就去撞吧,我也管不了。”
“那就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