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忘冬这阴阳怪气的话语,他轻轻一笑,倒也没有反驳和解释,只是问了一句:“现在有没有很直观地感受到你之后会承担的压力?”
这罗睺还没走呢,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对自己出手。
那罗睺要是走了,这群人绝对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不过压力这种东西……
“半点都没有。”
白忘冬放下手,看着罗睺,嘴角勾起,目光瞬间混沌。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对视在一起。
“你都不怕我把北镇抚司给毁得七零八落,我又怎么可能会感觉到压力这种东西呢?”
开玩笑,要说有压力的应该是罗睺才对。
反正罗睺一走,他就扯着虎皮做大旗。
到时候,这北镇抚司他为所欲为。
就怕罗睺回来以后看到的不是被纪纲伸进去手的北镇抚司,而是被白忘冬给玩坏了的北镇抚司。
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罗睺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好看到极致的。
啪!
白忘冬的头上挨了一下。
“你干嘛!”
白忘冬不爽了。
虽然力道不重,但这一下对一个十九岁即将要满二十岁的孩子来说,会在心里产生多大的伤害你知道伐?
玛德。
虎人就是虎人,一点都不懂得文明一些。
白忘冬就该给他带上两本圣贤书来当作饯行礼,让这老虎上路的时候能好好的被圣人的言语教化一下。
“认真一些。”
罗睺看着白忘冬那“虽然很不爽但要暂且先忍着,等以后再把你大卸八块”的眼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你接下来这段日子会过的很不轻松。”
他看着那不远处的京城,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纪纲这个人,你需要提防,但也可以相信,他虽然贪婪,可毕竟也是陛下信重的臣子,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不会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