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冬蹲下身,戏谑地俯视着下面不动声色的罗睺。
“既然他不是傻子,又要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出城,那也就是说……你们是故意的?”
不是吧,不是吧。
在宫里这么多天,两人就商量了个这,这钓鱼钓得,生怕别人看不明白是吧?
而且这么玩就不怕到了最后被鱼给一口吞了吗?
作为一个资深的钓鱼佬,白忘冬从技术层面上鄙视他们。
“有不得不出京的理由。”
面对白忘冬的鄙视,罗睺声音平淡,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静静解释道。
“御驾出京。”
能用得上“御驾”这两个字的,那一定得是大张旗鼓,礼部要准备好几天的那种。
“去哪儿?理由是什么?”
“凤阳府,祭祖。”
“凤阳府?”
白忘冬脑中灵光一闪,眼睛微微眯起,想到了答案。
“为了白雕玉简?”
还真是感天动地叔侄情,天底下有哪个叔叔只是为了见自家侄儿一面,就要冒着生死之危,赶路千里的。
这情深义重的,建文知道了半夜得在被窝里哭上好久好久吧。
“是,也不算是。”
罗睺淡淡开口。
这大喘气……
就在他刚想要接着开口的时候。
白忘冬立马伸出手,拦住了他:“打住,我并不是很想听这件事的内幕。”
有些事情,听了你就得担责任。
能让朱棣和罗睺在宫里悄悄咪咪商量这么久的事情,这即便不是一件天大的事,那也绝对是件麻烦到家的事情。
可有的时候,并不是他不想听就能够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