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依依不舍，一直送到城外。

没办法只好快马加鞭离开。

走出好久，回头依然看到城门处黑压压一片人群，在那边翘首相望。

方彻心中百感交集，驻马回头，一声长啸，震动天空云层翻翻滚滚。

随即拨转马头，与夜梦打马拐过山口，消失不见。

空中风起云荡，远山雾霭起伏；小雨连绵，如丝如雾，如愁如念，直到天边。

少年心头血正红，出生入死立奇功；

白云深处回头望，江湖风雨再一程。

白云洲城门处，压制了许久的不舍哭声，才终于发作出来。

“方总走了！呜呜呜……”

对于方彻，白云洲民众是真的不舍得。

厉长空和冰上雪等四人从城墙上城垛后露出身形，看着方彻消失的方向，一脸不舍。

“孩子终于走出了自己的路，去奔自己的前途。”

段中流无限感慨。

“只可惜，不能当面送他。哎……”

暴飞雨有点遗憾。

厉长空淡淡道：“我怕你们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走马上任，升官了，乃是喜事，若是再流出眼泪，多不吉利。”

“你是担心你自己吧。”

两人揶揄。

随即看到冰上雪通红的眼眶，都是不再开玩笑，连声呼喝：“走走，回去喝酒去，明天加把劲儿，操练操练现在的这般崽子们，争取再出几个方彻这样的。”

“好！”

三人纷纷答应，随即转头而去。

冰上雪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极目眺望。

“别看了。”

厉长空不知何时回来，站在她身边，道：“以后想他了，就去东湖洲看看。让学生好好伺候伺候。”

冰上雪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叹口气：“以后再想要遇到这样的学生……真心挺难了。更不要说一批一批的出……”

厉长空颔首，并没有说话。心中却道：“何止是很难……恐怕此一生，遇到这一个就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运气……”

城头另一侧。

陈入海和范天条脸色复杂。

“终于送走了这位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