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沈青霜不理解为什么书香会为白燕燕做到如此地步，便猜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问道，“你缘何要替她顶罪，你可知道若不是我随机应变及时补救，相府和将军府这梁子便是结下了，相爷可就不单是大发雷霆这么简单。”
书香的眼泪滚滚落下，心中的委屈如洪水般冲破闸口狂涌而出。
“奴婢的命捏在燕小娘手里若是她被发卖到苦寒之地，那奴婢也得跟着一道去，她必定是对奴婢恨之入骨恨不得饮鲜血啖骨肉。”
“那奴婢哪还有命活，到不如领了身契发卖出去运气好也能投个人家做个粗使丫头。”
“她竟是待你这般不好。”
书香用袖子胡乱擦了把眼泪，“奴婢知道沈小娘是好人，心地善良，但燕小娘毕竟身后有白侍郎和赵小姐两座靠山，奴婢也不想让沈小娘因为奴婢而去得罪他们。”
“就算是奴婢求您了，让奴婢担了这罪责，罚出相府去吧！”
说完就哐哐地给沈青霜磕了几个响头，直到额头磕破渗出血迹来，看得沈青霜眉头紧蹙连忙让她停下来。
“你的诉求我知道了，此事怎么解决你且等着吧，会如你的心意的。”
等审问完书香，沈青霜带着清雨到了芍药居，因着白燕燕早先就对丫鬟奴才们下过令，不许沈青霜踏进芍药居一步，于是丫鬟开门发现是沈青霜之后反手就想将门关上。
“清雨，破门，坏了我出钱。”
“是，姑娘。”
于是清雨一脚下去，直接将门踹开，连带着门后的丫鬟都被掀翻在地上。
“我既然代掌中馈，这相府里除了相爷和老夫人的住处，没有任何一处可拦我，再有下次不懂规矩就将你发卖出去。”
“沈小娘恕罪，是燕小娘吩咐的，奴婢不敢不从。”
“你只是相府拨给燕小娘的丫鬟，你的身契还捏在相府的手里，要记着谁才是你的主子。”
“奴婢知道错了。”
等进了院子，其他见风使舵的下人已经跑去通报了白燕燕。
“书香没跟着她回来？”
“没有，沈小娘身边只带了清雨姑娘。”
白燕燕因着昨天昏厥到现在身体还虚着，脑袋时不时地便发晕头疼，甚至头疼得恶心，大夫说她是急火攻心，冲了脑袋所以才这样，要好生静养一段时间。
于是想着用生病的借口，将沈青霜拒之门外。
“呵呵，燕小娘昨夜来海棠苑要人的劲头哪里去了，我此次来是向你讨要书香的身契，她认罪伏法，要被发卖出去。”
“你说什么？！”
沈青霜不欲与她多费口舌，环抱双臂，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个结果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真凶是谁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奈何你那个丫鬟是个忠心耿耿的，咬死不松口非说是她做的，没办法只能处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