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鸾自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有一个人,却是教她牵挂又费心。心心念念,都是他被人抬去宫里的颓废身影。
“青鸾似乎不喜?”凤七负手立于她身后,面色阴亵凌冷。如同他头顶密布的乌云。
鱼青鸾敛着眉,嘴角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我回去了。”她淡淡的一说,扭头便走。
凤七见她不客气的走了,心中沉郁难消。他冷冷一喝,道,“鱼青鸾!你到底在耍什么性子?你不就是凭着本王心里喜欢你么?怎么就非要甩个冷脸子给本王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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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这话说得何其的怨气冲天。又是何其的痛苦难耐。这么一喝之下,倒让个凤十对他侧目而视。这个凤七向来冷情无绪,从来只有女子对他纠缠不清。纵是他当初被鱼青青抛弃了,他也不过淡淡的一勾嘴角。
可如今他竟对着这个鱼青鸾,竟说出如同弃妇一般的话来。却怎么叫人不觉讶异?这人,难道已是对鱼青鸾用情已深?
哪料,那个鱼大小姐却再度给他甩出一个冷脸子。“你喜不喜欢我,与我何干?我耍性子,也没给你瞧啊!”是他大爷硬要巴上来的。她也很无奈!
凤七闻言面色一变,他冷笑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句诗是谁念的?不知道青鸾可还有印象。”
鱼青鸾嘴角一抿,道,“您听错了。七爷。”当时她不过是为了将太子一军,哪料却被他一直揪着小辫子不放。这会子她也是没法子了,只好来一个死不承认。
凤七的面色一下子沉落下来。他怒斥道,“是谁!”
鱼青鸾听得莫名其妙。很想直接把他甩一边走开。哪料那货面色铁青,接着又道,“到底你心里的那人是谁!”
鱼青鸾这回却是彻底无语了。她心底那人是谁,她还犯得着跟他报告了?
她瞧了眼四周人来人往的街心,那儿,三五成群的女子们经过他们身边,见着他面色不好,遂都驻足来听。就连凤十,也兴致勃勃的想要一探究竟。
这货他就不瞧瞧这四周的情况么?她就是脸皮厚到了极点,她也犯不着非要去把自个儿的心事告诉满大街的人知道罢!
这么一想,她心里更是痛郁难耐。
原本在九王府里,她已是心烦意乱。出来便是想散个心的。哪料心没散着,却得了这么一件祸事!
只这般一想,她心里对凤七便越发的恼了去。凤十见她面色不好,心知事情必然不妙。彼时街尾恰巧有只十余尺高的巨型花灯被马车承载而来。马车上,一名儒生右手尽是鲜血。正面色惨白着哀哀痛号。凤十一见,赶紧笑道,“七哥快瞧,今年怎会有这么大的花灯?”
凤七面色不好,瞧都瞧凤十一眼。只专注的瞧着鱼青鸾,一意要得到她的答案。这会子连他自个儿都觉着不可思议,他怎么就成这么不通情达理之人了?
鱼青鸾听到凤十的话,赶紧抬眼去瞧。触目可及,但见那花灯四四方方,边角以酸枝雕成。看来竟倒像是一座新起的凉亭。
那灯上一面画了芝兰玉树。一面画了雀鸟朝凰。再一面画了怒梅傲雪。最后一面,却是只得了几只翩翩的蝶儿,凌空而舞。
那花灯随着人群由远及近,最后竟到了他几人的跟前。
鱼青鸾见着那花灯似乎并未完工,这便不由的多瞧了一眼。凤十倒也算是个伶俐之人,见着这般奇事,这便将那马车拦下,细细的问了缘由。
那书生见他衣绣凤纹,心里自是惶恐得极了。原来这花灯竟是由太子府订制的。说是今儿个太子府有喜庆之事。
花灯虽是做好了,哪料那负责画画的画师却弄伤了手,以致于最后那幅画却是再也画不成的了。这人说到此,已是汗湿衣衫。
“再请一个画师画就几笔,不就成了?”鱼青鸾不解的道。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太子即将大婚,已是把帝都最好的画师全都请进了太子府,为他作一幅巨型的百鸟朝凰图。”也就是说,他连个替笔之人也没了。
“这个容易,既然太子府里尽是画师,那就去太子府要一个过来,也就是了。”凤十浅笑淡淡,不甚在意的道。
那书生唉声而叹。“这事若放在平常,自然容易不过,可是今儿个,这帝都人山人海的,太子府离这儿又甚远!去一趟已是千难万难。更何况还要一个来回。这若是赶不上太子的庆典,却倒真是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