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是不情之请,”秦瑶光眸色淡淡地望着她,“那就不用说了。”
肖氏一窒。
她想好了许多不同的应对措辞,可没料到,秦瑶光根本连听都不听。
紧接着,秦瑶光问:“二哥儿的《千字文》学完了吗?”
肖氏打起精神回话:“还有大半。”
这才过去几日?
老二就算是神童,要读要认字,还要会背会写,哪里就能这么快了。
秦瑶光“嗯”了一声,道:“你下去吧。”
她只要肖氏替几个孩子开蒙,没想过还要纵着她。
肖氏哪里肯走,支支吾吾半晌。
只是没有得她应允,又不敢贸然说出口。
老二瞥了她一眼,冲着秦瑶光拱手道:“母亲,昨日院里来了一个媳妇子。她走后,周太太就说起好几次,几日后是太傅的寿辰。”
肖氏一听,狂喜道:“对对对,殿下,臣妇也许久未曾去给太傅请安了。”
说着,她看向老二的目光颇为欣慰。
颇有一种“啊我没有白教你这个学生”那种好老师的欣然自得。
老二没有看她,垂目退回原位。
秦瑶光看着肖氏的模样,笑了起来。
没了周清荷,肖氏什么都不是。
怪不得当年肖氏带着原装的周清荷来投奔原主时,被拒之门外呢。
合着,她以为老二是她嘴替,说出原本不被她允许说出来的请求?
太愚蠢了。
“哦,”秦瑶光慢条斯理开口,“原来是太傅的寿辰。你作为未亡人,确实该为夫家尽一份学生的心意。”
“殿下说的是。”
肖氏连连点头,喜上眉梢道:“太傅念着旧情,常常让太傅夫人嘱咐臣妇,勿要因为荷儿是女子,就耽误了她的学业呢。”
这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脱身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