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并不能确认自己的心意。
嫁人?
这个词曾经那么遥远,眼下又忽然这么近。
秦瑶光看着她脸上不断变幻的神情,温言问道:“白露,你可是担心,呼延将军是军人?”
她问得很委婉,其实就是问白露是不是害怕。
毕竟,呼延进是胡人,从说话口音到行事风格,都与汉人有异。
再说了,他还生得高大、虎背熊腰,白露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家,害怕他也是常理。
白露却摇摇头,轻声道:“奴婢不怕。”
“那,是担心年龄?”秦瑶光又问。
毕竟,两人相差了足足六岁。
白露抿了抿唇,道:“有一些。”
那就是说,也不是主要原因。
秦瑶光心道:在古代想做个媒人真难,姑娘们连表达心思的自由都受限。
稍不留神,就会变成别人口中不守妇道的女人。
“奴婢,奴婢只是还没想好。”
还好,白露性情大方,捋清思路后道:“事情太突然,殿下可否多给奴婢一些时间?”
“没问题。”
秦瑶光一口应下。
婚姻大事,当然要好好的想仔细了。
她不管古代是怎么样,总之在她看来,如果两人不能互相喜欢,却要生活一辈子,是一件特别可悲的事。
呼延进喜欢白露,那只是他单方面的喜欢。
“这对小兔子,你先留着。”
秦瑶光道:“往后想好了,是留是还,都依着你。”
是呼延进送的礼物,其他人都不好替她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