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已经留不得了。
百花园内的地板是青石板所填，秋霜额头撞在地上，没几下便直接磕出了血。
二三十双眼睛看着，魏蒹葭自是不愿落个出尔反尔、苛待奴仆的名声，美眸轻转看向苏婳，“苏姑娘，秋霜性子自来大大咧咧，今日也不是故意为之，她既然知错，也摔得不清，不如我回去罚她两个月月钱，这事便算了，苏姑娘觉得如何？”
苏婳似笑非笑看主仆俩一眼。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宝石头面，可既然是她的东西，自是不能让旁人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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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勾勾唇，没有接茬，而是又将皮球踢了回去，“魏姑娘怎样高兴，便怎样罢!”
在场的没一个蠢的，哪里还听不出这话里的言外之意。
一时间，看向魏蒹葭的眼神全都变了变。
他们原先只以为这柳羽仙娇纵蛮横，没想到，魏蒹葭亦是不遑多让。
幸好，今日是苏婳得到这头面，若是他们这些人，怕是瞧着这架势又得屁颠颠将头面给还回去。
柳羽仙默默吞了口口水。
待苏婳视线转过来，直接吐豆子似地全倒了出来，“这枣庄的地契我没带在身上，不过你放心，我明日就派人送去给你，绝对不会少你的。”
她弹琴这么些年，从未被人逼得弦断。
唯有这个苏婳，实在是太邪门了，她现在完全不想再做多纠缠。
说罢，带着随身侍女转身就要走。
不过，看到立在一旁的覃应弦，手还是有些痒，“应弦妹妹，这百凤齐鸣可否借柳姐姐三日？”
覃应弦直接摇头拒绝，“不行，彩凤不能给旁人，它会不开心。”
卖琴的那一位曾经说过，琴有琴魂，她喜欢苏姐姐，彩凤琴魂自然也会喜欢苏姐姐。
可柳羽仙不一样，她从小就不喜欢她。
完全就只是面子关系。
经过今日这遭，她连面子关系都懒得再维持了。
柳羽仙嘴角一个抽抽，她是旁人，苏婳难道就不是？
这时，最后一名的吴兴城和李钰推搡着走上前，“柳小姐，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