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辛苦了。”
有那么一刹那，裴知夏有种自己是出门工作的丈夫，而晏漠寒是在家照看小孩的妻子一样。
她甩甩头，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去，对他笑了笑。
“打工人，不都是这样吗？”
“英文歌你教雁雁的？”
晏漠寒点头，“她喜欢听，我就教她，但我教得不好。”
裴知夏摇头。
“不，你教得很好，发音很准。”
雁雁在一边帮腔，“对哒，寒叔叔讲英文故事特别好听！”
裴知夏才知道，这男人还给小丫头讲故事，还是用英文。
她没再多问，只说，“雁雁有你这启蒙老师，以后口语不用愁。”
上楼换衣服时，碰见裴小雯。
她问，“妈，晏漠寒最近总教雁雁念书吗？”
裴小雯嗯了一声。
“是的，雁雁挺喜欢他，他也很在耐心，多数时候教英文，有时也教中文和简单的算术……”
裴知夏又问，“他专程过来教？”
“第一次应该是雁雁遇到不懂的问他，然后第二天，他就每天提早差不多半小时过来，雁雁也喜欢和他在一块。”
“见到他，就成了提问小娃娃，各种问题呱呱往外冒。”
“小丫头亲近他，我不奇怪，但他对小丫头居然很有耐心，很温柔也很细心，这点，是我没想到的。”
裴知夏惊掉下巴。
“妈，你居然称赞他？”
晏漠寒住院之后，裴小雯总主动熬些汤熬些粥。
他出院后，又是裴小雯主动邀他过来一起吃饭。
但裴知夏知道，妈妈会这么做，主要原因，是她想要替老爸和她还人情。
可刚刚那些话，却是发自内心的认可和赞美，和人情无关。
裴小雯点点头。
“嗯，我以前，或许对他是有点偏见，现在接触多了，才知道他并没有那么糟糕。”
裴知夏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妈那不是偏见。
从前的晏漠寒，确实傲慢无礼，又自私自利。
但现在的晏漠寒，像是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