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漠寒还想再解释下去。
虽然仓促,但话题到这了,他便想把更多的事摊开来,跟她说清楚。
他正组织着语言想着如何开口,裴知夏却把椅子调低一些。
“晏漠寒,我有点累了,想歇一会。”
晏漠寒到嘴的解释,只好又吞回去。
“嗯,后面有毛毯,你拿来盖一下。”
他把温度调高些,换了纯音乐,静静地驱车前行。
裴知夏睡得很安稳很恬静。
晏漠寒偶尔偏头瞥她一眼,便想起那三年里,她也一直是这样安静不吵不闹。
那时,他只当自己找了个舒心的床|伴。
却从没想过,一个人能在床上和你如此合拍,要么,是她刻意迎合。
要不,她和你是真的天生合拍,甚至可能是天生一对。
他更没想过,和一个人待一起久了,是会成为习惯。
这种习惯刻在骨子里,刻在记忆里。
深刻到,有了排它性。
身体只记住了她,非她不可。
只可惜,他的认知比身体要迟钝许多。
到他发现自己非裴知夏不可时,一切,已经晚了。
他亲手,把属于他的缘分,生生给毁掉了。
晏漠寒满心懊恼、苦闷,想要开点激昂的音乐听听。
又怕吵着裴知夏,只好作罢。
将近到家,裴知夏的电话响了。
裴知夏醒过来,缓了缓,接了起来。
“巡哥,你到东市了?”
“行,你忙完早点休息,一会让你秘书给你买点下火的凉茶,你今晚吃了挺多炸鱼。”
“嗯,我这快到家了,回去洗洗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