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些点心，出来吃点。”
离晚饭时间还有一阵子，裴知夏确实有点饿了，就出来客厅，和大伙一起吃点心。
“你给另外的供应商打过电话了吗？”
晏漠寒又问。
裴知夏摇头，“没有。”
晏漠寒自认还算了解裴知夏，便问，“那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她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电话没打，代表她认为时机未到。
裴知夏看着他。
“还记得我们原来是打算怎么压价的吗？”
晏漠寒当然记得，“唱双簧。”
“但我说了，那宝石我放弃了。”
裴知夏嗯了一声，“你放弃，是因爱莲娜，但我听伯爵的语气挺紧张的。所以，我在等。”
“等？”
裴知夏点点头。
晏漠寒今天显然不太在状态，他的注意力可能大部分被爱莲娜吸引了过去。
“如果另一个看上宝石的人，是伯爵找来的托，那伯爵现在肯定很心急，我们退出竞争，那他的宝石找谁买去？”
晏漠寒听她点明，才恍然大悟。
“所以，你在等伯爵主动来找我们？”
“对！如果他不再找我们，我们就按预设的备选方案走，如果找，那我们再好好压压他的价。”
晏漠寒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
“你刚刚就想到了，对吧？”
“是的，所以，我们等一等，如果另一个真的是托，最迟后天，他应该会打电话过来。”
晏漠寒问，“那你打算把价格压到多少？”
裴知夏用手做上个腰斩的动作。
“斩一半。”
晏漠寒笑了，“那颗宝石，原本价格大概就是值这个价吧？”
裴知夏点点头，“对！但因为独一无二，而且，他大概是看我们非它不可，他才把价格定得那么高。”
晏漠寒静静看着她。
从前，有太多这种俩人坐一起商讨项目、讨论价格的画面。
那时他就想，她一个小姑娘，社会阅历不算广，却有种和他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老狐狸差不多的敏锐触角和反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