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知夏完全没这种自觉。
她甚至,毫不掩饰她要尽快摆脱他的心思。
晏漠寒心里很不是滋味。
黑沉的眸子直直凝视着她,仿是,怕一不留神,她就消失不见。
“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嗓音沙哑,带了些伤感和沧桑。
这一年来,他以为她早已投胎。
可她却又时常入他梦里。
梦里的她,各式各样,千娇百媚,或喜或怒或嗔或怨。
有他见过她的所有模样。
可每一个不同的她,无论他怎么叫唤,都不肯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梦醒,他黯然神伤,然后一夜无眠。
裴知夏垂眸品了品茶,抬眸,眸子干净澄明。
“很好!”
好到,她至今仍常常觉得这只是一场美梦。
晏漠寒有些心塞。
他知道她不会过得很好,至少,和病魔搏斗那几个月,很痛苦吧?
可她,并不想和他分享这些心情。
她人是回来了。
但又好像没回来。
因为,短短一年,她已经把他当成无关的局外人。
晏漠寒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也不可能接受。
“乔二叔……就是你爸,是怎么知道你是他女儿的?”
裴知夏看着他,眼里多了些笑意。
“那得谢谢你!”
“谢我?”,晏漠寒一脸懵。
他在去年乔晚庭刚回来置业办公司时见过几面,再后来就,就一直没见过人,直到昨晚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