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漠寒的眸子,幽深如潭。
所有的情绪,都隐在深不见底的潭水里。
他定定看着她,好一会,才默默放开她。
弯身,把放茶几上的手表戴上,捞起搭一边的外套和包包。
伸手,要摸摸她的脸。
裴知夏朝后退了两步,躲开。
晏漠寒眼里浮起些愠意,深深看她一眼。
“裴知夏,你要乖乖的,好好休息,好好吃药,好好吃饭。”
像是,交待遗言,再也不见一样。
裴知夏静静迎上他的注定,眸子宁静如湖。
“晏总,再见!”
门,“嘭”地关上。
裴知夏像打了一场仗,浑身脱力,瘫倒在沙发上。
晏漠寒到了楼下,没急着上车。
他点了支烟,默默抽完,这才上了车。
车子驶了半程,他接到晏清河电话。
“你|妈血压极高,你回来看看。”
他那天带走晏芷彤后,据说,他|妈妈在家茶饭不思。
“漠寒,你是要让别人看我们家笑话吗?”
晏漠寒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吩咐刘哥转了方向。
回到家里,他站玄关换鞋,里头传来欢声笑语。
他意识到不对,转身就想走。
晏清河却已经走了出来,出声招呼他。
“漠寒,可真巧,快来见见你徐叔,你叔侄俩,得有七八年没见了吧?”
晏漠寒眉头皱得更深,因为他清楚记得。
几天前,他爸提过。
要找这个意为重工的徐叔养在外面的女儿,给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