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当借吗？还是又想和我签那种合约？”
晏漠寒的怒火不由得噌噌往上冒，他极力压制着怒火，寒声对她道。
“裴知夏，你明知我不是那样的意思。”
裴知夏满眼戏谑瞅着他。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能和乔佳宁分手然后娶我还是怎么的？”
“可你我之间，要么当情|人各取所需，要么你和我结婚然后我合法用你的钱，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原因，能让我光明正大地花你的钱。”
晏漠寒熊熊燃烧的怒火，被这番话“咻”地浇灭。
如果在一个多月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回她“那就继续签合约”。
可现在，不知为何，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隐隐明白，他俩不可能再回到那种以钱易欲的关系。
但他和她，除了那种关系，好像，又找不到别的关系能和平且合理地相处。
他斟酌了一下，退让一步道。
“那就当借，你以后，慢慢还……”
面对她，他已经习惯了退让。
裴知夏嗤地笑了。
眼里闪过抹苍凉。
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出神。
借了，没命还呢？
她可以欠很多人的，但她不想欠他的。
因为欠了他的，就会遭他惦记。
可他的惦记，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她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算了，你可是有妇之夫，问你借钱，太麻烦了。”
真要借，她宁愿找卓鸣扬借，找施朗言借……
晏漠寒该反驳的，可他反驳不了。
他和她，和乔佳宁，好像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