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拦了辆出租车回公司,车上,关越恒的电话打进来。
“知夏,王工说你晕倒了?他们又赶着去工程现场,不得不把你自己留医院,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裴知夏只道。
“没事,是我太娇气,而且最近睡得不好,有点累,工地的环境又恶劣,我走小半天就晕倒了。”
医生另外嘱咐那些,裴知夏没提。
也没必要提。
关越恒略略松一口气。
“那你回家休息吧,要不明天也休息一天?”
“算了,我跟晏漠寒说声,让你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裴知夏连忙道。
“不用,我就得回来上上班,再在家里憋着,我人要长霉了。”
可这话她说了不算。
她刚挂了关越恒电话没几分钟,晏漠寒的电话便杀了过来。
几位工程师都是大直男,裴知夏晕了,他们自然是通知在公司坐镇的关越恒。
要不是关越恒打给晏漠寒,为裴知夏争取假期,晏漠寒还不知道这事。
他站在露台,点了支烟,手夹着烟垂在护栏外。
另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边,等裴知夏接电话。
病房里的乔佳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目光幽怨地盯着他的背影出神。
前几天她拨了管子,抢救回来后,晏漠寒对她明显比之前要上心很多。
跟她说话也尽量用哄的,没一句重话。
人也一直待在医院里陪着她。
只是,他偶尔,还是会打电话给裴知夏那个贱人。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十分准确。
好比他现在,浑身上下的气场,和平时处理公务时,是不一样的。
他工作也好,处理别的人际关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