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过去,大掌轻抚她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抚她哄她熟睡。
入目的,不是病床上的裴知夏,而是被风扬起的窗纱。
他再也睡不着,起身,摸了支烟,走出露台。
靠着护栏,看着烟青色的天空出神。
便想起他和她的第一次。
在外地那间酒店。
他订了豪华总统套房。
和他预想的一样,她娇柔水|嫩,像挂在枝头刚成熟的果子。
咬下去,鲜美多汁。
初尝滋味的他,毛躁得像毛头小子。
他抱着她,她像考拉般双手紧搂着他脖子,立于落地窗前。
刺激、心满意足,统统不足以形容他当时美妙到飞起的心情。
那时,透过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一如现在,是一大片烟青色的天空。
直到烟烫到手指,他才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浑身燥热走回卧室,剥下睡袍,站在花洒下,冷水当头淋了下来。
顺着他结实的肌理,从冰冷变成热烫,一路向下。
半小时后,他躺回床上。
身体被冷水浇得凉冰冰的。
但心里,却像架起了千个炉灶,在熊熊燃烧。
烤得他再也没法入眠。
而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的他,身上的火,不知不觉又烤了起来。
想到晚上的见面,心头浮起些雀跃。
“不去。”
裴知夏一盆冷水浇下来。
晏漠寒被浇得喉咙发痒,剧烈地咳了起来。
他咳完,哑着嗓音,低声道。
“裴知夏,我发烧,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