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自己是谁?以前是做什么的?家人在哪里?这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就算现在有了住所,也不可能一直靠她,必须要想办法找工作,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日常的基本开销。
晚上10点多。
凌诗回到家,刚打开灯,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看着自己。
“呼,你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她顺着自己的胸脯,还以为这个点他会在房间,没想到在客厅。
他收回视线。“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句话暗暗的讽刺她,凌诗哪里听不出来,他的嘴巴有够毒。
“对,你没做亏心事,你是一张白纸的人。”
没了记忆,那可不是一张白纸?
凌诗换了鞋,起身时一阵晕眩,稳住自己后觉得有些累,将包朝沙发一丢,自己也坐在沙发上,她捶了捶酸胀的肩膀。
“好痛。”
可能是职业病,办公室里坐久了,肩颈很不舒服。
男人眉心微蹙,默不作声的往旁边移了移,
她看着他的动作,不由的皱眉。“你干嘛?我怎么了?”
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他避之不及。
“你身上有酒味,难闻。”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让凌诗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这么嫌弃她,还是一个男人,失去记忆的男人。
她腾地站起身,明亮的大眼喷着火。“我陪客户喝了些酒,身上有酒味不是很正常吗?什么叫难闻?”
他不以为意,继续道:“离我远点。”
酒味太难闻,他能接受她身上的香水味,但接受不了她身上的酒味。
“你这个臭男人,我都没嫌弃你昏迷期间用着尿袋,你竟然说嫌弃我?”
她从没这么细心耐心的照顾一个人,更别提还是一个男人,现在那个人嫌弃自己,她感觉一片好心被狗吃了。
就算是自己的责任,但他说的也太过分了。
“······”
这个女人短短几秒,变换了很多情绪,他说的不过是事实,这酒味太刺鼻。
“我就是喝了些酒,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