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意识被某样东西牵引的迷离感。
恍惚间，一缕分念已经身处于某个陌生的洞穴中，一束圣光从顶部照射下来，光辉所及，是一张宽阔的圆桌，一张，由数百个生灵的头颅堆叠起来的圆桌。
圆桌周围有13张高背椅，每张椅背的后侧，同样悬挂着数量不一的首级。
圆桌中心的镂空处，摆放着一颗诡异的晶球，通体紫黑，其中的色泽和纹理在快速旋转着。
意识无法移动，但可以看，可以听。
寂静的洞穴内，依稀能听见咀嚼的声音，像是什么人正在大口吃着肥肉。
空无一人，从四周墙面的纹理来看，似乎是一个树洞，或许是某个势力聚会的场所。
除了仿若京观一般累积在一起的头颅之外，没有别的特殊之处。
这些生灵的头颅，几乎囊括了上百种智能生物族群，绝大多数都是刘嚣从未见过的种族，也有一些熟悉的，骑骁，精灵，岢岚，玖阴，莫坨。。。。。。怎么哪都有它们，当然，也有人族，而且数量不少，意识所处位置能分辨出来的就有十三个，有男有女。
以刘嚣的社会阅历，自然是不知道这十三个脑袋的主人姓甚名谁，更不清楚他们生前是什么镜阶水平。
但他有种感觉，能出现在这里的死者头颅，必然是绝对的强者。
意识所处的地方，位于圆桌外围的一个角落里，无法移动，意味着座次是预先就设定好的。
这或许代表着，身为虚的羽族人在这里的地位。
那么，这十三个拥有座位的，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突然，跟随意识游移的视线中，赫然出现一个身影，全身被血红色的铠甲包裹，背后有一对血色鹫翼，在铠甲周围，隐隐浮现出黑色的气绕。
实体，并不是意识，什么时候出现的，还是这东西一直就在这？
双手交叉，抵在头盔的下沿。
是的，这个身着铠甲的东西，正坐在其中一张高背椅上。
头盔几乎遮盖住了整张脸，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个什么。
但刘嚣能感觉到，这个东西正在审视着自己，哪怕自己只是以意识存在于这里。
血色铠甲忽然动了，指尖点了点由头颅组成的圆桌，然后，缓缓抬起，指向刘嚣所在的方向。
意识抽离，退出了那个不知何处的压抑之地。
手掌发力，将吸附在掌心的木牌震了下来。
刚才意识所处的地方，是一段回忆？一个镜像？还是真实发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