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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铁骨铮铮的老将军。”皇浦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却燃起了熊熊战意,“传令下去,明日拂晓,全力攻城!本帅倒要看看,他的尸骨,能否挡得住我十万大军的铁蹄!”
帐下众将齐声应喏,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与帐外的风雨交织在一起,预示着一场惨烈的血战即将拉开帷幕。庆州城头,老将军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剑尖直指皇浦云大军的方向,任凭雨水冲刷着他苍老却坚毅的脸庞。
皇浦云望着城楼上挥舞的令旗,手上的剑柄上磨得发亮。他原想留三分余地,让庆州百姓免受战火,可对方那句"提人头见"的咆哮,像淬毒的冰锥扎进他眼底。
"传我号令。"他突然松开剑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按第三套方略行事。"
藏在市井中的弟子们同时收到了信号。绸缎庄里算账的掌柜突然碰倒砚台,墨汁在账本上洇出乌云;城南茶寮里添柴的伙计将火钳倒转,在灶膛里敲出三短一长的闷响;城门边卖糖画的老汉收起铜勺,糖稀在青石板上凝成诡异的符号。
城墙之上,那些曾经在平原上如疾风般席卷冲锋的精良骑兵,此刻却显得束手束脚。他们惯用的长枪在狭窄的城头难以施展,坐下的战马在垛口间焦躁地刨着蹄子,反而碍了彼此的动作。甲胄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却掩盖不住他们面对攀爬攻城梯的步兵时,眼神中的慌乱与无措。
皇浦云的步兵们则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前排的盾牌手稳稳地架起厚重的盾牌,组成一道移动的钢铁防线,为身后的同伴提供掩护。云梯手动作娴熟地将云梯搭上城墙,长枪手紧随其后,锋利的枪尖如毒蛇吐信般不断刺向城头,压制着守军的反击。弓箭手在后方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精准地落在城墙垛口,迫使骑兵们不得不低头躲避。
他们配合默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久经沙场的沉稳与自信。士兵们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毅和对胜利的笃定。攀爬的士兵手脚并用,像灵活的猿猴,即使有骑兵挥刀砍来,他们也能迅速用手中的短刀格挡,或是借力翻身,继续向上攀登。城墙下,喊杀声、金铁交鸣声、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攻城的战歌。皇浦云的步兵们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向城墙,他们的攻势迅猛而有序,让城头上的骑兵们疲于奔命,守城的优势荡然无存,胜利的天平正缓缓向攻城一方倾斜。
毡帐里的铜灯突然震颤,京玉族长捏着狼毫的手猛地收紧,墨点在羊皮地图上洇成狰狞的兽形。"再说一遍!"他粗粝的嗓音劈开帐内的寂静,传令兵单膝跪地,甲胄上的雪沫簌簌融化:"启禀族长,东南方狼烟已起——是皇浦云大将军的玄甲军!前锋已收复庆州三城,不知名的军队已溃败之势!"
"大将军来了。。。。。。"族长霍然起身,腰间的青铜佩刀撞出清越的铮鸣。他布满刀疤的脸在灯影里忽明忽暗,浑浊的眼球骤然亮起狼一般的光。
"传我令!"他一把扯下墙上悬挂的兽骨号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所有儿郎披甲执刃,青狼旗开道!告诉那些占我草场、烧我毡房的畜生——"号角被他抵在唇边,雄浑的呜咽声响彻整个营地,"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随我杀向黑风口,为玄甲军撕开后阵!"
帐外风雪骤起,三百京玉族勇士的怒吼撕破夜空。玄铁长矛如林刺向苍穹,马蹄踏碎冰封的河面,族长猩红的披风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永不屈服的战旗,朝着火光最亮的地方冲去。
青石巷陌。三百京玉族族兵如狸猫般穿梭其间,熟悉的城郭布局是他们最锋利的武器。时而从屋檐掷下短刃,时而在拐角处射出冷箭,待敌军集结追击,转瞬间又隐入纵横交错的里弄,只留下晃动的酒旗与吱呀作响的木门。
神秘军队的甲士们握着制式长刀,却在迷宫般的巷道里束手束脚。好不容易在北大街形成合围,西城墙下又传来同伴的惨叫——那是族兵们推倒了储粮的木仓,将追兵困在粮袋与陶罐的废墟中。"这群耗子!"百夫长的怒吼被风吹散在窄巷,头盔上的红缨随着他焦躁的踱步轻轻晃动。
每一处熟悉的拐角都可能藏着杀机,每一扇虚掩的窗后都或许有暗箭。三百族兵如同一把把细碎的刀片,不与敌正面交锋,却在周旋中不断剜下皮肉。神秘军队的推进速度越来越慢,火把的光晕里,甲胄碰撞声渐渐被粗重的喘息取代。
残阳把寿春城染成一片血污色。赵将军扶着垛口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巷子里踉跄的亲兵被暗处的冷箭射穿脖颈。往日还在旷野里踏破塞外的铁骑,此刻像困在蛛网里的蝗虫——玄甲卡在狭窄的巷弄,马刀挥不开三尺,反被布衣百姓从屋顶浇下滚烫的桐油。
"将军!西街又失了!"传令兵的甲胄上插着半支羽箭,声音劈了叉。赵将军猛地转身,撞翻了身后的令旗。他想起三天前入城时,自己是如何意气风发地在城门楼刻下"赵"字——原以为占了这座粮道枢纽,便能扼住敌军咽喉,却忘了砖石垒砌的不是堡垒,是无数藏着怒火的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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