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爷爷出院之后,是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出去会友了,确实该和老朋友聚一聚,不然整天待在家里早晚得憋出病来……”青年侧身让开路,将电脑换了只手拿,礼让道,“谢叔你赶紧去忙吧,再晚点儿就该用饭了。”
谢蒲不紧不慢地下了楼,站在楼梯拐角的青年,单手扶着栏杆,垂眸看着老管家消失的背影,嘴角两侧微微下压了几分,继而转头看向二楼书房的大门。
“大哥,你站在楼梯口干嘛?怎么不上来?”穿着睡衣的绿毛少年探头朝楼下的青年挥了挥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赶紧上来,我正好找你有事。”
青年看着那一头乱糟糟的绿色鸡窝,额角的青筋立刻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走到三楼后,指着少年那头绿毛斥责道:“让你去把头发染回来,你就是不听是吧?你看看哪个男人天天顶着头绿毛晃来晃去,是嫌自己不够绿是吧?”
绿毛少年捂着脑门往后躲,忍不住反驳道:“我这不是打赌输了嘛,要顶着这头绿毛至少半个月呢,我权二少一口唾沫一颗钉,答应的事情当然不能反悔。我要脸!”
西装革履的青年气得够呛:“我也要脸!咱们老权家也要脸!”
“比起咱们家的脸面,你这脸要不要无所谓……”
“明天,立刻去把头发染了,剔了也行,明天下班回来,我要是再看着你一头绿鸡毛在老宅乱晃,我就亲自拿推子把你头发给推了!”
“要不是爸这几天忙着公司的事儿,天天焦头烂额,没空管你,你看他会不会把你吊起来拿棍子抽!”
兄弟二人吵完后,绿毛少年拽了拽睡衣领口,依靠在栏杆边,神态懒散地问道:“爸最近在忙什么啊?这都好几天没见着人了,别又是在外面沾花捻草什么的,要是让我妈知道,这家里又得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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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西装的青年没说话,冷着一张脸,转身回了房间。
权家这两兄弟同父异母,权鹤翔是长孙,权鹤容是老二,两人的父亲是权家老爷子的长子权师红。
权师红早年娶的老婆叫惠岚,是权师红的大学同学,两人从校服到婚纱,但婚后没两年,权师红就出轨了。
自那之后夫妻二人关系就不太好,最后在权鹤翔三岁时,两人办了离婚。
惠岚定居R国后,再婚嫁了个老外,又有了新的孩子,但和权鹤翔的联系没断,只是平时联系也不多。
至于权鹤容的母亲尤宝林,父亲曾经是斗元省高层领导,嫁给权师红完全是商业联姻。
尤宝林不像依附于权师红的惠岚,她家庭背景很厉害,加上脾气也不太好,权师红不敢太得罪这位联姻的老婆,所以之前那些莺莺燕燕表面上都断得干干净净,但背地里干不干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点事情家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权鹤翔和权鹤容也知道自己父亲什么德行,对于尤宝林抓奸吵架回娘家,权师红登门谢罪再将人哄回家,这一整套流程都已经烂熟于心。
看着权鹤翔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权鹤容后知后觉自己戳了他的伤疤,顿时趿拉着拖鞋,咚咚咚地敲起了权鹤翔的房门:“大哥,你给我开门啊!我刚不是故意的,我说话一向不过脑子,你别生气啊……”
权鹤容单方面在门外喊了半天,直到把刚做完美容项目的尤宝林吵烦了,四十出头的贵妇拎着拖鞋就往儿子屁股上扔。
“你烦不烦啊,敲半天了都!你又怎么惹你大哥了?一天天的没事找事,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你就不能学学你大哥,出去找个班儿上,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那游戏里面是有你老婆,还是有黄金等着你捡?”
骂完一通,尤宝林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不是开学了吗?你怎么还在家?没滚去学校?”
权鹤容闻言,将怀里的拖鞋丢到楼下去,拔腿就往自己房间冲。
尤宝林看着自己拖鞋掉到楼下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死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给老娘等着!!!”
尤宝林光着脚下楼,指挥着厨房里的阿姨:“今天晚上做海鲜,除了给老爷子准备的,其他全都要有海鲜。”
做饭阿姨迟疑道:“太太,容少爷海鲜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