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闫玉觉得实际肯定没有这么多。
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牛羊偷出来,真是让人头疼的难题。
这样的风雪天,北戎只留了几个人在外面守着,其他的都早早回了帐篷里。
闫玉原本想再观察一两天,找一个最佳时机下手。
可今夜的风雪,真乃天赐良机。
此时不动,真白瞎老天爷专程来为他们清理痕迹。
“戚四叔。”闫玉隔着口罩,声音有点点发闷。
戚四动了动,帽子上落的雪掉下来几缕。
“你在这等着,我摸过去看看。”她知道戚四叔定然不会同意,便又道:“戚四叔,听我的,我身形小,不起眼,苟住跟我一起过去,你别动就在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就跑回来,戚四叔你随时准备接应我。”
戚四闷声嗯了一声。
二人曾并肩作战,他相信小二。
两个人身后有一个凸起的土包,三宝和驴子都藏在那里。
苟住在前面带路,闫玉随着它东躲西藏,借着石头、土包、凹地……不断向前移动。
终于走到了栅栏外面,闫玉松了口气。
借着牛群的身型遮挡,闫玉更用心的记下所见的一切。
两个守夜的北戎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然后其中一人便回了帐篷,半晌都没再出来。
剩下的那个似乎是无聊,取了腰间的水袋灌了两口,听那嘶哈嘶哈的声音,大概率是酒?
圈着牛群的栅栏是从里面插上的,闫玉小声对苟住下令。
苟住匍匐着从栅栏下面的缝隙钻进去。
闫玉屏住呼吸,生怕牛群会骚乱。
好在,一切都很平静,牛群几乎没什么反应。
苟住直立起来,咬住那根木插,果断甩头。
角度非常合适,木插被咬下来几乎就在一瞬间,声音几不可闻,在风雪的掩盖下,一切悄无声息。
她没有急着开门。
而是如同一个猎手,耐心的等待着。
那个守着此处的北戎终于也挺不住了。
打了个哈欠,又灌了一口酒,微微摇晃着往帐篷走,口中简短的重复着几个音节,闫玉快速的判断出,这大概率是一个名字。
他在喊人。
应该是要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