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上城墙,危险度大大降低。
谁都知道,城墙上才是最危险的,北戎弓马娴熟,几十丈外都能射得中。
“我晓得。”闫老二道。
闫玉立时动手卸车架,将缰绳交到闫老二手中。
又低身从车架下面,掏出一支竹弩。
闫老二:……
闫向恒:……
梁满山:……
就这么明晃晃的拿出来,孩子,你胆子也太大啦!
“非常时期,顾不得了!”
她将竹弩郑重的交到闫老二手中。
闫老二也没有废话,翻身上驴,持弩即走。
闫玉追到门口,望着他爹骑驴的背影变小,再到看不到。
……
薛总旗凶狠的砍下一个北戎的脑袋,几个跨步斜冲,险险救下他手下的兵。
“兄弟们,杀啊!杀一个够本,杀俩赚啦!”
一个小旗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头儿,守不住了,人实在太多了,兄弟们,站着的没几个了,咱们……撤吧!”
薛总旗一个侧身,躲过敌人的劈砍,胳膊肘一拐,撞在那人的心窝上,趁他疼要他命,刀锋一扬,割颈而过。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
连续杀敌数人,薛总旗看似威猛,却已是强弩之末。
要用尽全力才能握住手中的刀,不至掉落。
他心中天人交战着。
若不退,他们实是守不住,兄弟们的性命全会交待在这。
若退,放任更多的北戎进关,遭难的,肯定是虎踞的百姓,甚至,若虎踞守不住,还会波及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