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将家里的银钱,公家的,还有老闫给他的都摆出来。
他确实得数一数,好好分分类。
闫玉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掩饰自己眼中的光芒。
别问她为啥知道自己眼睛会闪光,看她爹就知道了。
她爹看银子啥样,她估摸着也差不离。
亲爷俩,不带走了像的。
“爹,这银子咋还带着水?”
刚捞出来咋地。
“洗过的,你大伯特意交待,银子得洗,公文得熏,你闻闻,还一股艾草味。”
闫老二还觉得不够,想着等太阳出来,再暴晒一下。
所以他拿这官银和公文的时候,是垫着布的。
“这是公家的,还有这些,是你大伯单独给我的,这一堆是咱最近赚的,木炭和香胰子的钱,还没给戚家分过,嗯,你账算的怎么样?要是算好了,我等会就给戚家送去。
总搁在咱手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这次又要出远门,早些送银子过去,戚四身上也能松快些。”
闫玉用目测,就大致推算出他爹的小金库有多少钱,和她私下里算的,一模一样。
看来爹挺老实,没有藏私。
她翻出自己的账本,拿给闫老二看。
“都在这里了,不过只有木炭的,香胰子的钱还没来得及算,都怪爹你当时说的太笼统了,也没个准数。”闫玉埋怨道。
闫老二尴尬的笑,“那不是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画大饼忽悠兄弟干活了……
“那就先给木炭的银子送去,香胰子回来再算。”闫老二道。
他看了一眼,数出银钱来,颠颠的跑去戚家的地头。
戚家全家都在地里看苗子。
昨天下雨,乡亲们都不放心,回来收拾停当就在自家的地头打转,看的相当仔细。
戚老娘看不真切,照样让两个孙女带她过来。
她得近着听一听才放心。
过了季种不得粮食,这地里的菜就金贵起来,指望它们到了秋有个好收成。
戚家是谁当家,闫老二门清。
笑呵呵的将银钱送到戚家老娘手里。
戚老娘摸着银子和铜板,笑成一朵花。
别看老太太眼不行,手上有准着呢,摸一摸,就知道几银几文,再听闫老二叭叭叭的报账,心里就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