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喝口姜汤暖暖身。
刚刚好。
闫怀文带着现银与公文归来。
“我洗过手了,为防万一,你拿回去还是再用清水清洗一番的好。”
他说的这个需要洗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真——银元宝。
“至于公文,你……点上艾草熏上一熏。”闫怀文说道。
这个法子被城门口的衙役们广泛应用,短短一日,便传遍了城里城外。
闫老二本来没多想,老闫这么一说,他哎呦一声,想起来了。
“等我一下。”他回到牛车,将包药的包袱布取了来。
平铺在地上,让他哥将东西摆在上面。
闫怀文一一放下,退后。
闫老二也不上前,眼睛一直往后瞄,“等等安大夫,他还得给我送方子,我等到方子一起包,嘿嘿。”
虽然老闫还是不得归家,但有一说一,能亲眼看到他健康着,努力工作,没得病,闫老二心里敞亮了不少。
神情也就放松许多。
比之刚来时的苦大仇深,不知好了多少。
安大夫没过来,是跟着他的小厮送来了抄录的药方。
“大哥,这是咱家新作的棉被,可暖和了,这几日晚上凉,你搭着点。
香胰子这形状稀奇吧,哈哈,铺子里都是圆的,咱家这个方的,起了名字卡了印子,卖的还挺好。”他做贼似的小声道:“卖了有一百多两银子呢,我这次没带来,等你回家,让小二给你报账,都是她记的,嘿嘿!”
“这俩竹筒里是家里熬的姜汤,这一个给满山吧,哥你和他说,他家好着呢,老爷子精神头足,丰年照着他开的书单,天天背啊背,可认真了,家里都好,地里的菜种长出了苗苗,这一场雨可成全它们了,明天怕不是还要窜一窜。”
“大丫说你上回带的鞋袜不够,又赶着缝了两双袜子,还有这鞋,是容娘子的手艺,挺不错吧,针脚可密了。”
闫怀文将所有东西抱在怀中。
“回吧。”
闫老二唉了一声,身子却没动。
他不想动,想再站一会,再待一会。
闫怀文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轻轻的放在包袱布上。
“路遇驿站,可出示公文,进去歇脚,住宿不用花销,但若让人备下吃食口粮,送与一些铜板酬劳,穷家富路,天佑莫要俭省。”
“哥!”闫老二喊了一声,心里酸酸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