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上风的蛇妖军忽然后撤，有序退回堡垒防御屏障内，分布各处的数个巨型堡垒撑起大阵，魔族以为苦苦坚持抗争终于见到曙光，蛇妖军撑不住了。
天外虚空的蜂巢开启所有防御。
跃迁通道停止运行，巨大环形机械装置移动至蜂巢另一面。
秘境窗口外。
甘武皱眉问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失败了呢？”
白雨珺认真想了想。
“我会放弃争夺凌霄殿，抓紧时间寻找散落诸天的荒古生灵，带上亲朋好友和追随者去往混沌，近距离陪伴目送洪荒走向终点，最后操纵白龙世界捕捉龙眠小世界，再努力抢救更多大小世界。”
若是败了，另一位上位者不会容忍白雨珺待在洪荒，要么走，要么遭到围攻。
其实那时候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失去壮大机会的宇宙，没了自保能力的宇宙，迟早会被掠食者撕咬吞食，除非能够复制白龙帝国的发展模式，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复制白龙帝国模式代表否认自身之道，涉及根本和脸面，这是上位统治者所不能容忍的。
说完这番话，白雨珺和甘武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有说不出的压抑。
良久，甘武难得笑了笑。
挺好的，还不忘带上老家一起流浪，所谓捕捉只是为了让大小世界成为白龙世界卫星，换个宇宙继续活着，虽然白龙世界还很小，但充满无限未来。
“假设我们失败了，你能救下多少世界。”
某白想了想说道。
“很少，沧海一粟。”
“……”
甘武再次沉默。
白雨珺叹气，不是不想救，实在是做不到，到时只能目送无数个大姨小姨化作尘埃。
“我若是败走混沌，洪荒会回到老样子，无法高效整合所有资源力量，依靠平衡术存在的天庭，无数明争暗斗的大小势力，继续浪费时间，修为越低越不在意终点，凡人更无所谓，因为活不到那天，不在乎百代甚至千代万代后世子孙遭遇灭绝。”
低阶生灵不会知晓也不会在意，高阶仙神是最难受的，因为迟早要亲身感受终点。
甘武苦笑，本来修炼为的是摆脱凡俗苦恼，没成想反而更累。
抬起手中龙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