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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闲谈叙话后,稷戎王便起身辞行。
姬宫湦亲自目送其登船。
内史伯朙站在一旁,脸上充满不安与疑惑。
“大王,臣有数处不解。”
姬宫湦望向逐渐驶远的船只,心境变得更为轻快。
“内史有何不解?”
“大王如此对待栾宾,虽然颇为解恨,却会使晋侯仇与成师兄弟齐心。”
“哪又如何?”
内史伯朙略微扬起脑袋,呼出一口热气。
“天下之大势,将因此再度迎来剧烈震荡!”
姬宫湦拉高腔调:“孤王本无心近期祸乱晋国,奈何晋侯率先背刺。”
内史伯朙道:“晋国若乱,齐国必救也!”
齐侯购与晋侯仇为表兄弟,晋侯仇又再次迎娶姜氏之女,可谓亲上加亲。
晋齐两国来往频繁,早已暗中达成同盟关系。
姬宫湦道:“齐国远在东海之滨,即便发兵救援,亦难以越过重重关卡。”
“若齐侯购遣使上书,请求周室发兵救晋,大王该如何应对?”
“不救!”
“放任稷戎攻灭晋国,周室将难以自处也。”
“内史竟以为,稷戎有攻灭晋国之力?”
“王师暗中襄助便有之。”
“内史可还记得,孤王使用何种手段,快速剿灭北山与陇西之戎族?”
内史伯朙恍然:“皆以驱狼吞虎为方略。”
姬宫湦笑道:“只需控制力道,使稷戎与晋国互相消耗,河东之地便可尽入大周。”
内史伯朙话锋一转:“然则牧草种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