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尔家资丰厚,亦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末,何以长立于世?”
“臣……”
姬宫湦清了清嗓子:“孤王亲口所言,敕封尔为夷陵县伯,便不得变更。”
尹伯封只得领命:“诺!”
姬宫湦继续道:“尔自诩喜好诗歌,孤王却以为,尔不明诗歌之精妙。”
“臣蒙昧,还望大王指教!”
“依尔之见,何为诗歌?”
“诗者,铭事之雅文。歌者,咏颂之曲调。二者兼合,是为诗歌也。”
“此乃高悬之见解!”
尹伯封忙问:“如何高悬?”
姬宫湦道:“凡表心明志者,皆为诗歌也。上至社稷戎祀,下抵百姓琐事,嬉笑怒骂,亦可诗歌也。”
尹伯封若有所思:“诗者无限,人皆可歌。”
姬宫湦颔首:“尔若真喜好诗歌,可到王城学宫,于文言正堂下专事诗歌之学。”
尹伯封对王城学宫早有耳闻,不仅广纳各家学说,客卿俸禄亦可保衣食无忧。
姬宫湦如此厚待,尹伯封自然感动非常。
“臣叩谢大王天恩!”
姬宫湦笑道:“尹吉甫于大周有恩,而今已是垂暮,便接往王城好生照料。”
尹伯封顿首再拜:“诺!”
……
送走尹伯封后,姬宫湦当即对内史伯朙下令。
“即刻拟写天子诏书,于尹国故土设尹邑县,归属北域郡辖治。”
内史伯朙神情颇为复杂。
“敢问大王,尹邑县与晋国,如何划分疆界?”
姬宫湦道:“便以吕梁山为界,东麓归晋国,西麓属尹邑县。”
“敢问大王,吕梁山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