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征收郭外之地时,姬堰倒是最先选择置换私田那一批人。
面对天子盘问,姬堰倒是十分爽快地承认。
“回大王,确有此事!”
姬宫湦板起脸:“尔乃公室忠良之后,为何要行凶杀人?”
姬堰答道:“启禀大王,吾先置换私田,早已筑好边界。其等后来之徒,竟私自派人损毁,企图侵占吾等私田。”
“即便如此,尔亦应当上报,孤王自会秉公办理。”
“臣早已写书上报,奈何无人回应,唯有纠集奴仆驱赶。这厮自恃彪悍,冲在最前方,自然落得如此下场!”
姬宫湦转过身,望向先前那名卿士贵族。
“尔是何人?”
那人道:“启禀大王,臣乃宗国公姬黁之庶侄,丰水私田原小宰姬辟之子,姬澄。”
姬宫湦眉头一皱:“尔可有派人损毁边界?”
姬澄道:“启禀大王,姬堰自恃先到,便将边界私自外扩,以致吾等后来者田地不足。”
“尔等可有丈量?”
“家父乃丰水私田原小宰,早已派人丈量清楚。姬堰却置之不理,吾等唯有派人抢夺。”
“尔父何在?”
“家父已因此事病倒,如今神智仍未清晰。”
姬宫湦沉声道:“姬堰上报之书,可是尔等私自扣押?”
姬澄却毫不在乎:“其欲诬陷家父,吾自然要拦截,以免混淆大王视听。”
姬宫湦嘴角轻微一抽。
“尔父姬辟既已瘫痿,想来时日不多,便免去丰水私田原小宰之职罢。”
姬澄忙道:“启禀大王,家父年仅半百,稍后便会有所好转。”
“瘫痿之病历来药石无灵,莫非尔竟能治好?”
“是臣失言,家父并非瘫痿,实乃气血攻心,只需颐养便可恢复如此。”
太督内史冂猛然大喊。
“大胆姬澄,尔等私自拦截文书,如今更是当着众人之面,恶意欺瞒大王。尔等可知,此二者皆为死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