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名,他背不起。
天下,姓朱!
“你……!你!”范常指着朱棡,手指接连颤抖,胡须战栗,随后只见这位老臣身体一颤,竟是直勾勾的‘噶’的一声抽了过去,双眼泛白,无力倒下。
太子连忙上前搀扶。
“太医!传太医!”
朱标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三弟。
他不怪他。
孔家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私自开海走商,并且假扮海盗劫掠渔民,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在法律之下,即便是孔家也必须倒下,朱标明白朱棡这么做的道理,要让法理结结实实的钉在每个大明人的心里。
法,可以惩治恶人。
更能保全好人。
这就是朱棡要的法治,这就是以‘朱家’为核心的大明王朝。
范常被抬了下去,朱棡看向文官这边,道:“礼法同源,不可僭越,一字一句,都是范老亲口所述,既然诸位认同范老的话,那可还有人替孔希言开脱?”
所有人都沉默了。
开脱?
开脱一句,你一个‘不守法’的帽子就扣上来了,谁敢开脱?这事不占理,就是血溅当场,也不一定就有一个好名声,说不定将来孔家被打成逆贼,他们也跟着遗臭万年。
礼部尚书陶凯叹息一声,问道:“晋王殿下,孔府……毕竟是圣人之后,将其迁往倭国,让天下学子情何以堪?尊师重道,这样做,难以自处啊……。”
这又是一个反击。
朱棡若是推翻,便表明不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
还是一盆脏水啊。
朱棡轻笑,声音洪亮,反问道:“孔子生于中原,亡于中原!圣学源于中原,发扬与中原,若是尊师重道,每年都可以前往孔林祭拜,圣人就长眠在那里!这辈子不会动。”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难堪?为什么难以自处?”
声音提高,朱棡问道:
“圣人可曾说过,自己的后人……也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