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翀感激涕零,一番言谢之后这才苦笑道:“四月郭某刚到京城时,囊中羞涩……,得一老丈救命之恩,不至于活活饿死在街头。”
“后来,郭某便受老丈恩惠,一直居于老丈家中。那位小姑娘,便是老丈的孙女,自幼父母双亡。”
“后来老丈不幸过世……。”说到这,郭翀一双眼睛红了起来。
一旁的齐文也眼眶泛红的道:“郭兄大义!”
郭翀继续道:“小姑娘姓许,老丈请我给她起个名字,我便给她取名许静……。”
吴伯宗也知道了为什么郭翀会带着一个小丫头。
原来是为了报答老丈的救命之恩。
“那你是如何……,得罪杨仓?”
郭翀苦笑:“郭某年轻气盛……,和友人出游,见不惯杨仓等人殴打北方学子,所以作诗嘲讽……。”
这个行为,怎么说呢。
像个小孩子。
但是站在在场这些读书人的立场下,这确实已经是最能抒发怒气的办法!读书人不是武人,可以怒发冲冠,血溅五步。
吴伯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如今朝中当权者多是浙东士人,他们嚣张……也是有所依据。”
郭翀苦笑:“是我连累诸位同袍了,千错万错,都是郭某的过失,等出去之后,郭某就去拜见太子殿下……。”
而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是昭狱大门打开的声音。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希望。
是朝廷要放了自己这些人吗?
吴伯宗走到牢门口,向外喊道:“我等是今科士子,大人,让我们前去观榜吧!”
不多时,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走到了关押众人的牢门外。
只见这少年丰神俊朗,眉目含笑,负手而立,身形挺拔之下带着一股极其轻松飘逸,出尘而淡然的气质。
“今科士子?”
少年笑问道。
吴伯宗点头,拱手道:“晚生吴伯宗,江西抚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