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前线岂不是乱套了?”
白珩神情复杂,撇了撇嘴。
“我还以为你是恋爱脑呢。”
镜流失笑。
“怎么会呢?我和羡鱼,都不是沉溺于情爱的人啊。”
“在我们心中,都有比彼此更重要的事物。”
“假如我与仙舟对立,羡鱼会毫不犹豫地和我动手。”
镜流停顿一瞬。
如果羡鱼只将她一人,视作停留此世的锚点……
那就太危险了。
她用近乎叹息的语气,说道:
“我不会整日思考他有多爱我。”
“我只希望……他更爱他自己。”
白珩瞪大眼睛,搂紧镜流的胳膊,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镜流无比庆幸,自己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了羡鱼。
如果她遇到担任元帅的羡鱼,她还是会被对方吸引。
可是羡鱼呢?他爱着所有仙舟人,却唯独不会爱某一个人。
他注定不会为镜流停下脚步。
只有脱离元帅的身份,他才会短暂地把视线停留在“卫蔽仙舟”的剑首身上。
他才能无所顾忌地、去尝试着爱一个人。
镜流同样如此。
但她做不到羡鱼那般公私分明。
纵使镜流说得冠冕堂皇……
她的心,始终是偏的。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她不再是剑首,不再是云骑。
等到她脱离现在的身份。
仙舟就会多一位,对剑法略有心得的退役云骑。
等到那时,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偏爱她的爱人。
白珩定定地看着镜流,冷不丁道:
“你说,要是他主动追你,会是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