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瞬间明白了。
镜流是故意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
兴许是身体的燥热,干扰到他的思绪,他左思右想,迟迟没有发现问题。
镜流见羡鱼沉默,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就连至忠林的金丝楠木,都比不过羡鱼这颗榆木脑袋。
总是考虑别人,从不考虑自己。
要让羡鱼意识到问题,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镜流只得主动开口:
“你说,你能压制「魔阴身」。”
“我很生气。”
镜流察觉羡鱼身形僵了一瞬。
她生怕对方的思绪跑偏,连忙加快语速。
“我打算去厨房拿刀。”
羡鱼的声音轻不可闻:“你拿刀做什么?”
镜流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
“你太过分了。”
“有些事,你能做,我却不能做。”
羡鱼瞬间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不行,不可以。”
镜流反问:“为什么不行?”
“你能做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做?”
羡鱼听后,一时无言。
他可以抹除功绩,却无法忍受下属作出同样的选择。
他愿意分出血肉,却不愿让镜流受一点伤。
羡鱼无从反驳。
镜流见状,转而直视他的眼睛,放柔语调: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为什么你还会觉得,你无法成为合格的丈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