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愤怒。
她竭力控制语气:“这怎么不重要?”
羡鱼还顶着那张亲和力十足的笑脸。
“镜流,我不想重蹈覆辙。”
镜流怒火中烧。
羡鱼从来不会在意自己,几乎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他只会在意亲近之人的感受。
又怎么能让镜流体会他经历过的痛苦呢?
羡鱼收回揉捏唇瓣的那只手,柔声给出承诺:
“不过没关系,我会实现你所有的愿望。”
他视线下移,落在镜流的颈侧。
那是颈动脉的位置。
他眸色晦暗,朝镜流微笑。
“你想做什么呢?”
“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镜流胸口剧烈起伏着。
愤怒只会冲昏人的头脑,驱使他们说出无法挽回的、令人心痛的话语。
羡鱼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镜流深呼吸几次,一边压制怒火,一边思考对策。
有些事,羡鱼能做,亲近之人不能做。
他能割舍血肉。
他能给出让镜流解脱的承诺。
换作是镜流自己呢?
镜流很快想出了方法。
甩开羡鱼的手,去厨房拿刀。
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
可是……这太危险了。
两人只在确定关系之前对练过。
再加上羡鱼患有凝血障碍,经不起半点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