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有理有据,反驳了镜流口中的新闻报道。
他原本想着,这回镜流能撒手了,谁料身后人抱得更紧了。
“剑士精进技艺,医者进修医术……”
“哪怕是身为短生种的应星,也四处搜罗着新型材料。”
镜流想说的是,任何决策,都像是剑术、医术一样,有着一定局限性。
只可惜,她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镜流遇到的是太卜司的卜者,不是与仙舟同行几千年的元帅。
只有羡鱼的下属,才能解开他的心结。
她勉强止住了泪意。
“我从不觉得顺应民意有错。”
“也从不觉得征讨孽物有错。”
“只是遇见你之后,我竟然也……”
镜流隐隐感受到耳尖逐渐变得滚烫。
在两人尚未相遇时,肯定有人陪伴着羡鱼,一同做过各种各样幼稚的、疯狂的事。
对比起陪伴他百年、千年的下属和友人……他们遇见得太晚了。
自己在羡鱼心中,又有多少分量呢?
镜流抿了抿唇,将额头抵在羡鱼的后背上,艰难地吐露心中所想。
“我想陪伴你更久一点。”
她想占据羡鱼更多的时间。
“你……会觉得我贪心吗?”
羡鱼把手覆在镜流的手背上。
他轻声道:
“……不会。”
镜流回握住他的手,稍稍放松了拥抱的力道,拉着他转身。
“那时,我护在你身前,你……会觉得我自不量力吗?”
羡鱼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很困惑。
他问镜流: